看著走進來的李浮圖,蔡紅鯉眼神閃爍了下,笑道:“沒有,其實這個項目該做的準備工作我們來東海之前就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能說是盡人事,聽天命。”
“學姐,這種喪氣的話可好像不是你的風格啊。”
李浮圖在沙發上坐下,“未戰先怯,可是兵家大忌。”
蔡紅鯉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競爭對手都是些什么人,虎狼環視啊,我們想從中殺出一條血路,哪有那么容易。”
“是啊,沒想到就連秦家都對這個項目感興趣。”
顧傾城深以為然的輕嘆一聲。
“秦家?”
李浮圖挑了挑眉,“你指的是,燕老哥背后的那個秦家?”
顧傾城點了點頭。
“學姐,你之前好像并沒有說過秦家也有意于這個項目。”
李浮圖看向蔡紅鯉。他曾經聽過顧傾城介紹過這個秦家,在南方屬于一家獨大號令群雄的存在,他雖然沒有接觸過這個家族,但是和秦家的二公子,在上次戰國角斗賽他們有過會面。
見微知著,從秦云軒的舉止涵養,就足以看出一個家族的底蘊。
這次地鐵項目,還真是一場龍爭虎斗啊。
“我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個消息,之前根本沒風聲說秦家要參加啊。”
提起這件事,蔡紅鯉也是始料未及。國字打頭的那些國有企業她并不是太過擔心,畢竟因為體制的原因,如果不是內定的話,那些國有資本拼刺刀打金錢戰絕對不可能拼得過她們皇銳。
之前蔡紅鯉覺得能對自己產生威脅的,只有她那位學妹的宋氏集團。
能夠掌控幾百上千億的資金流動,可想而知蔡紅鯉是一個多么有底氣的人,哪怕面對百年宋氏,她仍覺得自己有五層勝算,可如今秦家突然插手進來,則徹底打亂了她的計劃。
畢竟這里可是東海,是南方,而且在某種程度上,那個在南方扎根數十年穩如山岳的家族,在蔡紅鯉眼里比宋氏更要恐怖三分。
“你們這次的標底是多少?”
李浮圖很自然的問道。
項目標底,向來是一個企業最為核心的機密,相當于底牌,根本不可能讓外人提前發覺,以顧傾城的角度,她自然不會隱瞞李浮圖,但是這次的事關乎的不僅僅只有她的永興。
她雖然掌權不久,但也明白得對合作伙伴負責的道理。
顧傾城朝蔡紅鯉看了眼。
蔡紅鯉什么人,一眼就看穿了顧傾城心里的顧忌。
“沒關系,他不僅是我的學弟,而且還是我的救命恩人,顧小姐但說無妨。”
見蔡紅鯉如此灑脫,顧傾城這才開了口。
“我們的標底是三百億,皇銳兩百億,我拿出一百億。”
三百億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且要知道是三百億現金。
與其說如今是資本為王的年代,倒不如說是現金為王的年代,那些所謂的千萬富翁,也許大半連百萬的現金都不見得拿的出來。
“三百億,不少了。”
李浮圖點點頭,雖然這個地鐵項目所有人都知道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但是要知道算上建成所需要的工期的話,恐怕也得至少要五六年以上才可以回本步入盈利狀態,錢這玩意并不僅僅只能算它本身的面值,還得加上時間成本,三百億已經是一個很富有競爭力的數字了。
可是蔡紅鯉的神色依舊不怎么樂觀。
“這是我們專業的評估團隊給出的標底,我也覺得不少了,可是怕就怕有些人不按常理出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