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是秦羽衣?”
蔡紅鯉驚聲道,繼而看著李浮圖:“你怎么人家了?居然惹得人家直接提著劍上門來找你。”
李浮圖苦笑一聲:“你問我我問誰去,我自己都一頭霧水,我和她連見都沒見過。”
“你以為我會信你?”
李浮圖沉默下來,那位秦家長公主的行為的確過于詭異,蔡紅鯉不信也可以理解,但是他也沒法再做解釋。
目光重新移向那道青衣。雖然第一次見面,甚至連話都沒說一句,但是很明顯,這個女子和一般的豪門貴女有很大的不同。
能培養出這樣的女子,李浮圖對那個在南方樹大根深的家族越發的好奇起來。
江湖樓一樓大廳門口,沖突依舊在繼續。蚩燃攥了攥手,無視手掌上的傷痕,再度朝秦羽衣撲殺過去。
這世上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蔡紅鯉手下那些商場驕子們不通武學,看不出蚩燃的恐怖,他們只覺得這哥們手無寸鐵敢和人家的劍拼,很有勇氣很彪悍,但是被蚩燃氣機死死鎖定的秦羽衣卻感受到了駭浪驚濤朝自己席卷過來。
她覺得對方仿佛是從尸山血海中走出一般,身體透發出來的煞氣濃稠的猶如實質,讓周圍的空氣一瞬間都似乎開始凝固下來,宛如一個無形的囚牢把她籠罩。
秦羽衣緊緊皺著眉,倒不是因為恐懼,而是那股血煞的味道讓她本能的覺得不舒服,她長劍向前一揮,劍光閃耀如水,欲圖把這個囚牢給破開,可是她的劍,卻硬生生被對方用雙手夾住。
秦羽衣眸光一閃,沒有慌亂,單手持劍,借住對方的力量飄然而起,身形猶如驚鴻,在半空中造成華麗翻轉,右足踢向對手的腦袋。
蚩燃不閃不避,雙手夾劍,猛然扭轉,似乎打算硬抗這一擊以換取奪下對方的劍。
劍客最大的殺器就在于手中的劍,和劍客過招,只要能夠盯緊對方的劍,那威脅也就降低了大半,況且對方還是一個女人。
女人,能有多大力道?
幾乎在場所有人都覺得如此,不認為秦羽衣那一腳能造成多大傷害,哪怕李浮圖都如此認為,可是事實卻打了他們一記響亮的耳光。
“砰”的一聲,蚩燃被那看似柔軟無力的小腳硬生生踢飛出去,那柄劍在空中輪轉幾圈,最后再度被落地的秦羽衣穩穩的接在手中。
歐陽修等人對視一眼,眼中不約而同有些震撼。
他們沒想到那具嬌軀里,竟然能蘊含如此恐怖的力量。
“呵,叫你們男人小瞧女人。”
雖然在某種程度上,她和李浮圖是盟友,而提劍登門的秦羽衣是敵人,但是當看到蚩燃被擊退,蔡紅鯉卻覺得心中有種莫名的痛快。
“好一個霸道的女子。”
李浮圖輕輕贊嘆,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雖然蚩燃有托大的嫌疑,但誰敢保證這位秦家長公主就用了全力?
這恐怕是自己回國以來所見到的武力值最強的女人了吧?
當然,那位川蜀的刀馬旦未曾在自己面前出手過,她和這位秦家長公主孰強孰弱,李浮圖還沒辦法評判。
“姐,你真威武!”
在南方堪稱天字號大少的秦云軒看著自己的大姐,滿臉不加掩飾的崇拜,可是話音未落,被一腳踢飛出去的蚩燃很快又重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