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是宣布了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隨后秦破城就拿起了筷子,“吃飯吧。”
雖然秦破城表現得仿佛若無其事,但是餐桌上的氛圍還是難免受到了影響。
“不管怎么說,還是感謝你這次救了羽衣一命。”
秦破軍主動對李浮圖端起酒杯,并沒有立馬就翻臉不認人。
因為秦羽衣的突然發難,席間倒沒有人再去問這一周多兩人去了什么地方如何得救的事情。
吃完飯,李浮圖便告辭離開。
秦破城也沒有挽留,但還是展現出大家風范,讓秦羽衣相送。
“秦小姐剛才說話還當真不客氣。”
朝別墅區外走去,李浮圖玩笑道:“你是不是一直以來確實對我都有意見?”
“你說呢?”
秦羽衣瞥了他一眼。
“我又不是觀世音菩薩,我最好的時光被浪費,我就不能有點小小的怨念了?”
李浮圖沉默了下,望著別墅區內賞心悅目的風景,輕聲道:“抱歉。”
秦羽衣莞爾一笑,搖了搖頭。
“我說過,我們兩清了。”
“秦小姐,做不成夫妻,我們還可以做朋友的,對嗎?”
“能和閻帝做朋友,我可求之不得。”
李浮圖轉身,微微一笑,“秦小姐,不用送了,回去吧。”
秦羽衣也沒堅持。
不遠處已經有一輛奔馳等候,將送李浮圖去機場。
兩人道別,回返的路上,秦羽衣看到一道雄健的身影迎面朝自己走來。
“三叔。”
秦破虜笑了笑,“丫頭,單獨聊聊?”
秦羽衣點了點頭,跟著三叔走到一條長凳上坐下。
“丫頭,你不用緊張,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打定主意如果三叔要問她去了哪如何得救的話絕對不會開口的秦羽衣抬起頭:“三叔請說。”
秦破虜并沒有問秦羽衣擔心的問題。
“我想知道,你剛才突然要解除婚約,究竟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
秦羽衣的語氣很堅定。
“為什么?”
秦破虜再度問出和剛才秦破城一樣的三個字。
其實誰都清楚,哪怕秦羽衣也明白,自己剛在餐桌上說出的理由,肯定騙不到父親三叔這些人。
看向李浮圖離開的方向,秦羽衣沉默了半餉,輕柔一笑。
“因為,有更好的人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