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個李安,你在棲霞寺碰到,認識宣威大師的那個年輕人?”
山河集團董事長桃源意外道。
桃夭夭點了點頭。“對,就是他。”
桃源沉默了片刻。
“我不是不想幫你的朋友,只是這是什么場合你也應該清楚,而且他打的,還是柯勒夫家族的人,這件事情,我們最好不要去管,免得傷及了我們和秦家之間的感情。”
桃源是一個商人,逐利是商人的本質,這個年輕人相當于在砸秦氏的場子,他和秦氏雖然是親戚,可也擔心如果說情,會引來秦氏的反感。
無論從哪個層面來分析,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年輕人,都不足以去冒這樣的風險。
桃夭夭將目光投向母親。
桃母同樣是一副愛莫能助的神情。
她已經沾了秦氏太多的光,得恪守本分,不能太過得寸進尺了。
“夭夭。”
柳曼很焦急,可桃夭夭也已經是無計可施,她的話語權終究有限,總不能讓她跑到那個她根本沒說過幾句話的表舅面前去,說那是我朋友,讓他放人吧。
此刻,一個年輕人喧賓奪主,一時間意外成為了這場壽宴的主角,全場目光幾乎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所以沒人注意到臺上秦大少的表情。
這位南方天字號大少,此刻并無半點憤怒,將手里的香檳緩緩放下,表情十分的古怪。
“你為什么要打人?”
柯勒夫家族的千金小姐怒視著某人,
可是某人還未來得及開口,被扶起來的瓦列里有氣無力的道:“小姐,簡直是欺人太甚,這個龍國人對我們柯勒夫肆意侮辱,說小姐根本配不上秦家二少爺,屬下氣不過,和他爭辯了幾句,沒想到他居然就對我動起了手,屬下來不及防備,出了丑,損害了柯勒夫家族的榮譽。還請小姐責罰!”
別看這個瓦列里五大三粗,像個莽夫,可實則很是精明,三言兩語,便將自己描繪成一個受害者和忠仆形象。
“柯勒夫家族,可是創建戰斧的家族,戰斧可是一個超級恐怖的組織,里面的人個個都是戰爭販子,和恐怖分子,傭兵,極端組織,甚至各國政府都有合作,只要出得起價錢,他們什么軍火都敢販賣,據說俄羅國高層很多都是他們的人,在俄羅國,手眼通天,惹怒了他們,保不住敢用洲際導彈轟你。”
旁人竊竊私語。
終究還是有見多識廣的人物。
聽到旁邊的議論,虎口脫險的田蜜臉色一變,她自然沒想到這個什么柯勒夫居然這么強悍。
她雖然格局不大,但軍火商多么恐怖,手段如何狠辣,她可以想象一二。
“是這樣的嗎?”
柯勒夫·波雅問道,視線下意識朝站在不遠處的田蜜看了一眼。
“屬下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瓦列里斬釘截鐵。
目睹剛才事情經過的一些賓客理智保持了沉默,任憑瓦列里顛倒黑白。
關鍵的是,哪怕田蜜,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卻顯得有些失魂落魄,同樣一語不發。
她的沉默,足以致命。
孤立無援的某人笑了笑,沒有半點好人沒好報的怨念。
在這個年代,做好事,就得有做孤膽英雄的準備。
但他還是看了田蜜一眼。
田蜜眼神彷徨,依然沒有開腔。
李浮圖收回目光,沒有憤怒,只是輕輕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