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紅鯉一怔,繼而連忙抬起了手,笑道:“停停停,好了,我知道你現在是國家公職人員,我惹不起你行了吧?”
從校園到商場,兩人明爭暗斗這么久,這恐怕還是第一次有人服軟。
蔡紅鯉像是玩笑的一句道歉,在某種意義上,似乎昭示著兩人之間這一段持續十多年的恩怨,從今天開始便告了一個段落。
宋洛神嘴邊弧度隱隱擴大,低頭品嘗咖啡。
“對了宋學妹,那家伙現在在干什么?好長時間都沒有音訊了。”
蔡紅鯉轉移話題,像是閑話家常。
雖然沒有明說,可宋洛神自然明白‘那個家伙’指的是誰。
“學姐不是有他的聯系方式嗎?何須來問我。”
蔡紅鯉坐鎮京都總部,自然不可能不清楚某人和宋氏天之驕女舊情復燃或者說重歸于好的消息,按道理說,本應該避嫌不過分關心,可是她愣是像是不知道一般,繼續道:“他電話要是打得通的話,我就不會問你了。”
當然,她之所以如此不遮不掩,也或許是因為她覺得和某人之間清清白白問心無愧也不無可能。
富可敵國的百年宋氏說放棄就放棄,足以說明宋洛神并不是一個心胸狹隘小肚雞腸的女人,她似乎把蔡紅鯉的問詢當成了老校友之間的關心,不動聲色道:“學姐找他是有什么事嗎?”
“也沒什么大事。只是去年我們皇銳集團和東海的永興合作開發了一個地鐵項目,這個項目想必宋學妹你也應該知道,我和永興之所以能夠合作,是他在其中牽的線,現在他這個擔保人不見了,我作為項目負責人,總不能不聞不問吧?”
蔡紅鯉的解釋合情合理。
東海那個地鐵項目,宋洛神當然知道,并且不僅只是知道,甚至可以說了如指掌,當時她帶領宋氏集團,也參與了那條地鐵的競標,只不過最后花落他家,成為了她商場生涯里為數不多的一場敗績。
當時,她輸給的不是別人,正是她這位學姐領導的皇銳集團。
蔡紅鯉此時舊事重提,如果心胸狹隘者,恐怕會覺得她是在故意炫耀撕人傷疤了,可宋洛神卻仿佛沒有惡意揣測,無動于衷的點頭一笑,“自然應該,可是學姐,我恐怕也無法幫到你,我也很久沒有和他聯系過了,他在干什么,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蔡紅鯉微微皺眉,似乎頗為意外。
“宋學妹連你也不知道?”
宋洛神點了點頭。
“如果我要是和他聯系上了的話,我會讓他聯系學姐的。”
氣度驚人。
聞言,蔡紅鯉無形中微微挑了挑眉,繼而笑了起來。
“那就多謝宋學妹了。”
就在一對關系復雜的顯赫女子敘舊的時候,一陣手機聲突無預兆的響了起來。
是宋洛神的手機。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抱歉,我接個電話。”
蔡紅鯉點頭示意請便。
宋洛神也沒避諱,直接當著蔡紅鯉的面接通電話,沉默聽了一會,然后面色平靜開口,簡短而直接。
“帶她去你的會所,我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