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晨曦默默的注視了她一會,最后沒有發火,上前幾步,給了對方一個溫暖的懷抱。
“雅,你不用道歉,我知道這并不是你的錯。”
她的聲音雖然沙啞,內心雖然恐懼,可是并沒有喪失理智。
她明白,岳雅也不愿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并且,她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也已經拼盡了全力。
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岳雅的膝蓋,小腿,手背,胳膊……到處都是劃痕血跡,可以說遍體鱗傷都不為過。
本已經打算接受對方怒火的岳雅身體一僵,繼而淚水滴落得更加湍急,她松開丈夫的手,重重的抱住了寬宏大度的姚晨曦,緊閉著眼,再度哽咽的道了一句。
“真的對不起……”
這個時候本應該被人安慰的姚晨曦相反安慰的拍了拍岳雅的后背,然后慢慢的松開了對方。
“姚教授,事發經過是這樣,岳雅剛從超市買完東西推著小二來這個地下停車場打算開車去接囡囡的時候,突然一輛黑色的商務子彈頭里沖下來了一個蒙面男子,他推倒了岳雅后。然后從嬰兒車里抱走了小二,隨后迅速上車逃跑。”
作為一個男人,遇到事情總不能也像女人一樣哭哭啼啼,而且作為丈夫,也應該替自己的妻子承擔起責任。
不管有沒有過錯,起碼孩子的確是在妻子手里弄丟的,于情于理,自己都必須有義務去把孩子安全的找回來。
容偉干看著姚晨曦一臉正色的開始解釋案情:“從停車場里的監控也可以看出,這并不是一場臨時起意的案件,劫匪很大可能是有備而來,因為監控顯示那輛子彈頭是尾隨岳雅的車開進了這個停車場,然后在岳雅推著孩子逛超市的時候,專程在車里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等到正巧沒人的時候,才下的手,目的明確,搶完孩子就開車逃跑,罪犯最少也應該有兩個人。”
“容主任說的沒錯。”
分局局長認同的點了點頭。
“據我的報案經驗分析,這十有**是一場有預謀的犯罪。”
姚晨曦強自冷靜。
“既然有監控,那不是能夠看到車牌了嗎?順著車牌不是就能夠查到歹徒?”
這么簡單的道理,一個初中生恐怕都能夠明白,更何況歹徒?
既然敢這么明目張膽的犯案,怎么可能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
當然,對于一個母親丟失孩子的心情,分局局長也能夠表示理解,很耐心的解釋道:“我們已經調取了車牌追查車主,可是那輛子彈頭上的車牌很大可能是假牌或者套牌,想要從車牌抓到人,恐怕可能性不大。”
姚晨曦很快也意識到自己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她雖然才智過人,可當局者迷,她此時心里一片焦灼腦海里就像是有一萬只螞蟻在爬,能夠勉強保持外表上的冷靜,已經殊為不易,很難再要求她進行理智的思考。
“搶奪一個不滿周歲的嬰兒,要么是專門的人口拐賣團伙,要么是蓄意報復或者勒索謀財。”
分局局長問道:“幾位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容偉干夫婦以及姚晨曦不約而同都搖了搖頭。
生活中,小仇小怨或許難以避免,可是得多大的仇恨,才能夠用得上搶奪一個嬰兒如此喪心病狂的報復手段?
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這位分局長也并不失望,威嚴肅穆的強有力道:“幾位也不用太過著急,天網恢恢,邪不勝正,要相信我們東海警方,我們一定會將這個案子偵破,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