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鹿鳴山頂,就仿佛置身云端之中,腳下云霧繚繞,仿佛身處仙境。
甲賀流的忍者如潮水般退去。
“你幸好沒有選擇在晚上上來,否則,我還以為見到鬼了呢。”
安倍璇璣踱步走到懸崖邊。
微風輕拂。
不遠處的兩個蒼樹輕輕搖晃。
一襲白色宮裙的甲賀流宗主,屹立在云端之中,仿越發飄然出塵,仿若謫仙。
“別告訴我,你還怕鬼?”
在國際上已經是一個死人的男人笑著來到她的身旁,與之并肩而立,共賞壯麗風光。
“鬼哪有你可怕。”
安倍璇璣瞥了他一眼。
遠道而來的某人苦笑。
“看來這次我是來錯地方了,國師既然不歡迎的話,那我走便是了。”
安倍璇璣沒有挽留。
某個說著要走的男人卻也一動不動,臉皮極厚。
“你們龍國有句古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就知道,像你這樣的人,不說長命百歲,至少也不可能英年早逝。”
俯瞰著壯闊波瀾的云海,安倍璇璣輕聲開口。
“你這算是夸獎嗎?”
李浮圖笑問。
“當然。”
安倍璇璣點了點頭。
“我一直都在等你,只不過你比我預料出現的時間,要晚了一些,為什么拖到現在才出現?”
李浮圖面朝云海,一聲輕嘆。
“一言難盡。”
安倍璇璣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再問。
“那你這次氣勢洶洶上山,打傷我們甲賀流那么多人,意欲何為?”
李浮圖立即解釋道。
“不要誤會,我沒有任何惡意,我說了我是來找你的,只是你手下那些忍者,根本不理會,我也是迫于無奈而已。”
剛才他雖一路‘過關斬將’,致使整個甲賀流如臨大敵,其實出手極有分寸,否則那些攔路的忍者恐怕就不僅僅只是摔得頭破血流那么簡單了。
其實,委實也不能怪甲賀不懂待客之道,換作世界上任何一個宗門或家族,一個陌生人大大咧咧的張嘴就指名道姓的要見最高領袖,恐怕都不會受到多么友善的對待。
李浮圖剛才一路打著上山,究竟是耿直,還是存了下馬威的意思,那就是一件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
安倍璇璣不言不語,像是接受了這個解釋。
自己爬山涉水而來,翻山越嶺,爬了那么久的山路,可不是為了陪她站在這里吹風的。
當然,雖然場面看上去很是浪漫。
“我這次來找你,就是想問一句,當初我們之間的約定,還算不算數?”
李浮圖終于開口,道明來意。
安倍璇璣不僅統領著忍界第一流派,并且還是人皇,她的存在絕對能夠成為自己對抗圣殿的一股強大助力,必須爭取。
“什么約定?”
安倍璇璣扭頭與他對視,眼中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輕微疑惑。
李浮圖笑了笑。
“國師不會如此健忘吧?還是說站在仰不可攀的高處久了,所以有些事情,不想記得了?”
安倍璇璣唇角弧度綻放,也笑了起來。
“閻帝,你無需含沙射影,想要我聽命于你。可以,和我打一場。”
李浮圖眼神凝了凝,繼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