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紇石惠挑了挑眉,眼神透著一縷疑惑,但更多的,卻是令人心悸的陰狠。
她可以確定,府中絕對沒有這樣一個侍衛或者下人。
“你再打下去,會把她給活活打死的。”
李浮圖輕聲道,同時慢慢的松開了鞭子。
出手歸出手,可是在連自己在一個什么樣的地方都沒有弄明白的情況下,他自然不愿意盲目的去得罪任何一個人。
況且,這個妖媚女子也擺明了身份非同尋常。
“我就算打死她,又干你何事?”
紇石惠輕聲道,攥緊長鞭,但也沒再繼續出手。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的閑事你也敢管?”
紇石嫣然沖了出來。
“紇石惠,你就是一個雜種!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告訴你,我總有一天,會親手殺了你!”
李浮圖站在旁邊,一語不發,不過眼神卻閃爍了下。
聽著兩女的對話,他大抵也能猜到雙方應該是姐妹之類的關系,姐妹倆張口閉口就是你死我活的,這當真……有些難得一見。
“殺了我?”
紇石惠不怒反笑,盯著滿臉森然的紇石嫣然。
“我的好妹妹,你有這個本事嗎?咱們失落界可一直都拿實力說話,而不是靠耍嘴皮子功夫。以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想殺我?呵!”
她冷笑一聲,譏諷之色不加掩飾。
“你!”
紇石嫣然氣得臉色鐵青,眼神尖利的死死盯著紇石惠,不過卻沒有再莽撞的沖上去。
顯然。
她跋扈歸跋扈,但卻絕對不傻,應該是知道自己與對方實力存在不可忽視的差距,沒有自討苦吃,
這份理智,難能可貴。
“紇石嫣然,咱們城主府可是重地,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隨便進來的地方,父親也曾三令五申,不準私自帶外人進府,你帶一個野男人回來,是什么意思?”
紇石惠拿著鞭子指著李浮圖,神色威嚴且冷酷,
“什么野男人!”
紇石嫣然不甘示弱,冷聲道:“他是我新招的侍衛!”
“侍衛?”
紇石惠皺了皺眉。
“怎么?莫非我招個侍衛,還要經過你同意?”
紇石嫣然冷笑。
李浮圖明智的選擇一語不發。
紇石惠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
“侍衛當然沒問題,但如果是把外面的野男人帶回來,我這個做姐姐的,就必須得好好管教管教你了。”
言罷,她深深的看了眼李浮圖,像是記住了他,隨即甩了下鞭子,轉身離開了這里。
紇石惠走后,紇石嫣然很快上前,將炎琥身上的繩子解開。
“沒事吧?”
“我沒事,小姐。”
炎琥勉強站了起來,臉色有點蒼白,脖子上,胳膊上,鞭子抽過的地方血絲還在不斷外滲。
“我幫你去處理下傷口。”
紇石嫣然雖然蠻橫兇殘。但是對自己人,也并沒有那般冷漠無情,扶著炎琥離開。
離開時,她回頭看了眼李浮圖,不過卻沒說什么。
李浮圖站在原地,目送三個女人前后離去。
他想要離開,但是他的內心卻有種直覺提醒著他,在對這個地方還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目前最穩妥的方式還是暫且先留在這里。
這么多年,他的直覺還很少出錯,最后,他還是重新走回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