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切爾,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馬切爾的話音一落地,黛便冷冷的開口道,語氣很不客氣,像是在維護堂弟亨特,但實際上,馬切爾同樣是她的堂弟。
被軟禁了這么久,她的心中本來就攢滿了怒火,別以為馬切爾剛才盯著她的骯臟視線她沒有察覺,再加上馬切爾一直與菲瑞同穿一條褲子,兩位繼承人的聯合。從而給她們這些其余的繼承人就帶來了壓力,她早就看不慣這只附聲蟲,逮到了機會,立即發泄起來。
“你不用理會他,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好好的繼承人不當,偏偏甘愿跪在地上給人當犬,就為了得到一根骨頭以后不被餓死,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坐在這里。”
黛這次并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清晰冷厲的話語瞬間傳遍了整個餐廳,讓本來還算和諧友好的氣氛瞬間彌漫起一縷火藥味。
旁邊的尤絲嘴角勾勒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像是圓場般開口道:“黛,你怎么能這么說話,馬切爾好歹是我們的弟弟……”
“弟弟?你見過有每次總是用一副邪惡眼神盯著自己姐姐的弟弟嗎?”
黛冷冷回道,沒有任何收斂,直戳了當的將羅斯柴爾德繼承者們的內部矛盾曝光在桌面上。
菲瑞沉默不語,沒有救場的意思。
可被人劈頭蓋臉一通辱罵的馬切爾沒有那么好的定力與涵養,當即拍案而起,眼神陰翳的盯著黛。
“我親愛的表姐,你不明白你嘴里所說的邪惡的意思,難道我看你一眼,我就有錯了嗎?對,你是長得漂亮,從小就是,但是就因為如此,你就覺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會對你有什么想法?還有,什么是廢物?菲瑞表哥德才皆備,是最合適的族長人選,我只不過是做了最正確的選擇,說我是廢物?別忘了,在此之間,你連房間的門都出不去,是沒有可能坐在這里對我大呼小叫的。比起你,誰到底才是真的廢物?”
黛沒有被擠兌得氣急敗壞,冷冷一笑,看著對面的馬切爾。
“我想應該讓下人找一塊鏡子過來讓你好好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知道像什么嗎?就像一頭被刺中的痛腳而發狂的野豬,看著你,我就沒有再吃晚飯的胃口了。”
“噗嗤。”
旁邊的尤絲忍俊不禁,瞥了黛一眼。
“黛,你說話實在是太風趣了。”
李浮圖倒是沒有加入到這場羅斯柴爾德家族內部繼承人之間的爭執之中,不露聲色,安靜旁觀。
尤絲看似情不自禁的一聲輕笑,無疑形成了火上澆油的效果,致使馬切爾的臉色愈加陰沉,他目光猙獰,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惡狠狠的盯著黛。
“你少得意,我是野豬,你又是什么?一個高級娼妓而已,自以為找了外援,就可以翻盤了?像帕夏那樣的傻子,也只有一個而已。”
黛冷笑不止,沒有半點驚慌。
的確,帕夏的死,存在不少疑點,支持帕夏的勢力,在帕夏死后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他們幾個繼承人身上,其中尤其是當時身處事發州的她,更是成為了不少人懷疑的第一目標,但是這又如何?
沒有證據。
懷疑永遠只能是懷疑。
“我并不覺得帕夏是傻子,相比之下,他的智商可比你高多了,帕夏都死了,我很好奇,像你這樣的蠢豬,究竟是如何活到現在的?”
“哐當!”
桌面重重震動了一下。
杯盤被劇烈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