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董力排眾議,將公司交給我打理,我自然要用十倍的努力來回報蔡董對于我的這份信任。作為皇銳的CEO,我帶領皇銳走出國門,開拓海外市場,學習西方財閥的先進經驗、達成雙贏的商務合作,這……應該沒有犯法吧?”
納蘭明珠有理有據的回應道,不閃不避的與宋洛神對視,雖然始終面帶微笑,但眼神碰撞間,隱隱有種爭鋒相對的意味。
“宋委,現在已經不再是閉關鎖國的年代,從歡迎人家進來,到有能力走出去,我們國家花了兩代人的時間,不會到了宋委這里,就要大開歷史倒車吧?”
雖然納蘭明珠的語氣友善和氣,可是言辭卻很是鋒利,化被動為主動,反而質問起宋洛神。
宋洛神手放在桌面上,不慍不怒,唇角含笑。
“納蘭小姐無需給我扣這么大的帽子,我已經說過,我們非常鼓勵我們的民族企業家敢于嘗試,開拓進取。為此,還推行了很多支持政策,可是,我們鼓勵企業家們走出,是為了給全球經濟的繁榮添磚加瓦,而不是創造慘無人道的恐怖襲擊。”
這次。宋洛神更加直接,可以說是開門見山了。
隨著話音,宋洛神的眼神變得有點詭異,端詳著納蘭明珠,慢條斯理道:“納蘭小姐,你也曾經是暴亂的受害者,應該可以深刻體會到殘忍的殺戮會給人帶來怎樣的傷害,我們龍國有句老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能夠理解那些受害者心中的憤怒,但是將自身苦難的遭遇強行施加在無關的人身上,這種做法,可是有違人道的。”
“宋委,我很佩服你兼濟天下的胸懷,但是很抱歉,我有點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既然納蘭小姐還沒聽懂,那我就就說的再清楚一些,據可靠的情報,三天前發生在M國紐洲的那場暴亂,我們懷疑納蘭小姐參與其中,這也是我們把你請過來的目的。”
“暴亂?”
納蘭明珠聞言一笑,臉上露出一抹不可思議的荒謬。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宋委,你是在懷疑我是恐怖分子?”
恐怖分子。
這種帽子,可不是一般人擔的起的。
只要戴上這種罪名,基本上不存在什么法外開恩一說,基本上都是死罪。
宋洛神沒有避諱,輕描淡寫道:“我說了,只是懷疑。”
這一瞬間,那種來自階級的差異體現得淋漓盡致。
納蘭明珠確實地位非凡,是商場上的一顆閃耀明珠,但是在絕對權力的面前,她依然只是一塊魚肉。
而宋洛神,無疑就代表著絕對的權力。
什么是權力?
我可以讓你過得好,也可以讓你過得不好,這就是權力。
納蘭明珠抿緊嘴唇,似乎也產生了與情緒有關的波動,可是她并沒有被情緒所控制,短時間內,重新冷靜下來,注視著天然占據主動權的宋洛神,也露出了一抹淡然笑容。
如果放在七八年前,那時候的她,或許還勉強有能夠與宋洛神平等對話的資本,但是現在,她與宋洛神的層次,已經根本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很殘酷的說,只要對方愿意,別說是懷疑,哪怕沒有任何的證據,只要對方想,她就能夠被定罪,這就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