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巫師和非凡者的體系有所差別,蘇長幸從里奇那竊取過來的能力,呈現出混亂的狀態。
就在里奇死去的一瞬間,他竊取了巫術,毀滅火雨。
毀滅火雨領域級巫術,大范圍,大殺傷性的巫術,巫師世界的頂級巫術,也是里奇結合領域所自創的巫術。
擁有極為恐怖的壓制力,能夠壓制一切形式的力量,只得乖乖的接受被焚燒的命運。
卡牌在他的手中碎去。
就像之前那般,無數火雨出現在空中,向下方落去。
剎那間,蘇長幸感覺自己的身體連帶著靈魂都開始震蕩,如果說里奇使用這個巫術的消耗是一,那么他就是五。
因為是竊取的臨時能力,在不適合的情況下消耗會成倍增加,這也是一個很好理解的規律。
只是在這個時候,這對蘇長幸來說是致命的,他本來就身負重傷,之前的戰斗更是讓他的消耗頗大。
而這一發巫術就像是要將他整個人抽干一般,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過效果也是起到了。
這個未知的領域還沒有完全形成便出現崩潰的跡象,蘇長幸也趁機看到了那個大巫師的真實位置,就在他的左前方八百米處。
金色的光芒在空間中折射。
他展開領域,通過領域釋放白羽閃爍,增大移動的距離,瞬間便來到了大巫師的面前。
隨著血肉被刀刃扎入的聲音,蘇長幸的殘軀再一次從中間被劃成兩段,他舉起槍的時候,還沒有開槍,手臂便從中間斷掉。
此刻的他已然是油盡燈枯,動作和反應都比之前要慢上一拍,這樣的差距很細微,但在這種層次的戰斗中卻足以致命。
“什么”
大巫師干瘦的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他突然發現面前的這個人是假的,只是一具幻象。
他居然被這種看似拙劣的手法騙到了。
蘇長幸的真實位置出現在他的身后,手上拿的也不是左輪,而是一柄修長的紅色鐮刀,鐮刀在空中畫圓,拉出猩紅的光刃,極為奪目。
他也不知道此刻在想什么,或者說什么都沒有想,腦子一片空白。
這種情況很少出現,他是一個理性且理智的人,思考會多于行動,很多時候都是在腦子里面模擬過很多遍,才會去干一件事情。
如此做法也才會讓他感到底氣十足。
但這一次他沒有過多地模擬,也沒有過多的想法,一切的行動似乎都是本能,都是多次使用能力后形成的一種本能。
他一直不能理解,為什么“凝心”能夠如此強大,很大程度上彌補了他戰斗力的不足。
他敢肯定將這個能力傳承下來的人,實力絕對有巫師王或者比巫師王更高。
只是他一直都只是單純的去使用“凝心”,將其當做一種能夠加持在其他能力上的技能,而沒有深切去體會。
將“凝心”作用在槍械上最多只有八十倍,而作用在刀刃上,卻可以突破這個數值,能夠達到上百倍。
越到后面每多一倍都是極為恐怖的提升,也是在威力和戰斗力上新的突破。
里奇讓他明白,任何能力都是有極限的,只要擁有足夠強的力量就可以將其擊穿。
他的黃昏領域疊加禁錮領域看似很強,卻里奇一手給鎮壓,甚至差點擊穿。
力量的形式千變萬化,在于如何去應用
領域也只是一種力量的形式,只是這種形式恰好比較強,被很多人認可,但非凡者應該不止這一條路。
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克里斯,那個執著于力量的“弟弟”,最終卻倒在了力量之下。
心中突有悲憤之意,或許克里恩能夠獨自背負弒父的罪名,也就不會有克里斯的執著,以及后來的悲劇。
他想到了老亨利所說之話,非凡者就在于超越自己,超越今生,做到不可能之事,不然又何謂背負非凡的名頭。
想到瑾臉上的笑容。
想到沉瑾萱呆呆的樣子。
想到朱文武離去的時候,滿是笑容卻又帶著愁容的樣子。
他似乎什么都沒有想,又似乎滿腦子的想法,很冷靜,卻又很雜亂。
以“凝心”加持在鐮刀上,爆發百倍的威力,再以“心靈逾越”觸發“完美彈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