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行榜上的第一名應該就是散布瘟病的人。大手段,讓所有人都感染上這種恐怖的瘟病,然后在折磨中死去。”
一個穿著花邊的黑色長裙,戴著白色絲質長手套的女人左手捏著一朵暗藍色荊棘之花,上面染著鮮血。
她光著雙腳,站在荊棘之中。
潔白嫩滑的肌膚被尖刺劃出一道道顯而易見的傷口,溢出鮮紅的血。
這樣的過程一直在持續,那血就像是泉涌,不斷流出。
她的身體顫抖著,臉頰上涌出潮紅,眼神迷離的看著不遠處的和尚,緩緩嬌哼道
“你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嗎讓所有人都感染上瘟病,包括你我”
另一邊是漫天的佛光,佛子站在荊棘叢的邊緣,也沒有準備動手,平靜地說道
“我以為是你干的,現在看來不是,你也感染上了瘟病,不好受吧。”
那些被荊棘刺破的肌膚都是潰爛之處,只是被傷口所掩蓋了。
女人愣了一下,大笑道“你不是都知道我在第四名嗎又怎么覺得這是我的手段呢,你們這些和尚果然都是木魚腦袋”
佛子面對這般的嘲諷,無動于衷,閉上眼,漫天的金色佛光消失
“你我的恩怨暫且不說,在這之前先應該找到他才是,不把他先除掉,你我絕無機會”
第一名的手段已然超乎他們的想象,讓所有參賽者感到恐慌,僅僅從積分,他們就能夠感受到巨大的實力差距。
這樣的差距令人絕望。
“你害怕了,沒想到你們這些和尚也會害怕,想必你進來之前并沒有做好死掉的準備,但你現在發現有一個讓你無法企及的存在。”女人興致勃勃地說道,臉上的笑意更深。
隨著她的情緒波動,地上的荊棘也開始快速蔓延,覆蓋的范圍更廣。
佛子不悲不喜“這有關系嗎”
女人話音一轉說道“你能猜到第一名大概是誰,或者說心里面有人選嗎”
佛子搖了搖頭,腦海中閃過蘇長幸的身影,卻根本沒有往他身上想,一個七階位的非凡者,又怎么可能是這瘟病的源泉。
蘇長幸是最先被排除的對象。
佛子這幾天都待在雷云城,對于鵲山寺發生了什么其實也并不太了解。
只知道蘇長幸在鵲山寺行兇殺人,然后鵲山寺大東干戈的要來抓蘇長幸。
這很正常,也不正常。
玩家之間結下仇怨很正常,鵲山寺大動干戈不正常。
但他并不在意,他這次來的目的只是借著鵲山寺的名頭,參加浮屠游戲罷了。
蘇長幸一路走到歪頭樹叢林的盡頭,這里的地勢更加起伏,能看到很多大塊小塊的紅色巖石。
這種紅色巖石質地極為堅硬,就算他手持鐮刀全力擊,也只能剛剛將其打穿。
然后。
被打裂的紅色巖石會從中溢出一種金色的液體,沒有氣味,像是一灘清水,只是顏色不一樣。
“真知”這次的反應很快,很快就解析出了這紅色液體的信息,似乎來到浮屠之地后變得更加的活躍。
瘋狂之血乙冠上位,能令人陷入瘋狂的血液。
精神力低于二十五的人喝下這種液體將會陷入瘋狂,甚至極大可能異化。
而對于精神高于四十的人來說,這種液體能夠刺激精神快速恢復,并且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使精神增長。
蘇長幸挑了挑眉頭,沒有想到這種不顯眼的石頭也會藏著這種好東西。
能夠刺激精神力增長的神秘物品絕對是好東西,不管是在哪里。
不過這東西的使用條件也過于嚴苛,需要四十的精神力,可能很多六階位非凡者都沒有四十的精神力。
階位高并不代表屬性高,兩者并不是掛鉤的,甚至有些非凡者在某些方面的屬性會更低,因為職位的弊端。
他彎下腰,用手指沾了一些金色的液體,放在嘴里嘗了嘗,甘甜的并且帶著奇異的芳香,令人精神愉悅。
緊接著。
一些金色的幻想出現在他的眼前,站在石頭上,掛在樹上,飛翔的天空中。
這些幻象越發真實,融入現實之中,它們的形態各異,有5條腿倒掛在樹上的人,有站立行走像是蜈蚣的生物,也有像是各種生物的肢體蹂躪在一處的肉球。
它們有個共同點,眼中飽含著慈悲,蘇長幸認得,那是慈悲佛性,算是所有佛性中的正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