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幸當然沒有死去,他的身體早就因為職位的原因,沒有了致命的弱點,想要用正常的手段將他擊殺,只能將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毀滅掉。
不說是滴血重生,至少剩下一只手一只腿,他都能活下來,并且靠著自我的修復能力恢復。
這也是因為他強大的體質。
他雖然看上去沒有密高大壯碩,但單說體質的數值應該不會差太多,只是著重的方面不一樣。
他單純肉身的防御力肯定是不如密的,而密恢復能力也不如他。
只是這一下他也著實受到了不小的創傷,整個腦袋都被打沒了,劇烈的痛苦差點讓他陷入昏厥。
所以他干脆躺在地下裝死,防止那只高血的蟲子,對他進行持續的打擊。
畢竟只要拖夠時間,讓鼠疫將它腐蝕,那么贏的人一定是他。
他對鼠疫還是很有自信,這本身就是個bug的存在,連末日游戲都不能對其進行判定,本來想在之前晉升這個能力,卻發現不行。
“該死的泰坦人類,你們怎么還沒有死絕”
一個沙啞,厚重的聲音從地下傳來,指向密。
密臉色大變,雙眼中滿是怒火,再次吟唱起了咒語洶涌的能量,在周身涌動。
雙方種族本身就是世仇,永世都不可能瓦解,即使泰坦人類幾乎滅絕的情況下。
而且她本就懷疑,泰坦人類隕落和這些該死的蟲子有關,她們勾結了邊際世界的邪惡存在,布下了一個大局,將泰坦人類推向了毀滅。
和靈族一樣都是突如其來的隕落,像是一切都謀劃好的,反倒讓人類這樣弱小的種族從中得利,并崛起。
這有關于世間的根本規則,它們篡改的這種規則,讓泰坦人類對于所有的世界來說都成了一個類似病毒的存在,必須被排斥的存在。
所有強大的泰坦人類都在這個過程中突然死去,沒有任何防備的死去。
“殘存下來的孤魂也不足為懼,而且你只是一個雜血泰坦人類太弱小了。”那個聲音帶著嘲諷之意,似乎讓密感到難受,就會極度的舒暢。
“是嗎”密冷聲說道,再次吟唱起了咒語,巨大的暗黑色魔法陣出現在四周,以更快的速度轉動起來。
“泰坦人類居然學習魔法,這才是莫大的嘲諷。”那個聲音再次從地下傳來。
同樣的。
又一道尖刺從血肉菌毯下射出。
下一刻,密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然后出現在了左邊的一處高坡上,帶著預判的意味,躲開了這一發尖刺攻擊,并且持續的構筑魔法。
空間中出現浪潮一般的暗紫色能量,帶著致命的氣息。
地下那只高序列重組也感受到這魔法對他極具威脅性,一旦被密施展出來,恐怕會對他的肉身造成不小的傷害,再加上他現在感染了這種奇怪的瘟病,這樣的傷害恐怕會是致命的。
只是,密構建魔法的過程終究是太長了,在它躲過第一道飛刺之后。
第二道飛刺也立刻從地下射出,化作一道黑線,貫穿他的傷口,帶出一個重大的血洞,連帶著心臟碾碎。
密滿口的鮮血,但依舊沒有停止吟誦咒語。
眼看著魔法就要構建完成的時候,第三道飛刺也從地下射了出來。
密的臉上露出凝重之色,知道自己大概率撐不過這一擊,構建的魔法會因此而斷掉。
與此同時。
側面傳來一聲槍響,一顆銀色的子彈成弧形,提前落位剛好與第三道飛刺撞在了一起,發生勐烈的爆炸,飛刺彈道輕微偏移,從密的身邊擦了過去,并沒有傷到其分毫。
此刻。
蘇長幸已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沒有頭,只剩下一個身體,雙手架著黑白色的狙擊槍,對準這個方向。
那飛刺帶著某種規則的力量,擁有超脫的速度,他的子彈完全跟不上。
他按照這只高序列蟲族,前幾次出手的頻率以及時機判斷出第三道飛刺飛來的時間以及角度,提前開槍,讓子彈先一步落位,剛好與飛刺撞在了一起。
密看到蘇長幸突然從地上站起來,也是絲毫不驚訝,知道以蘇長幸的實力不會這么輕易的死去,至少不會被以這樣的方式殺死。
她之所以沒有躲避,也是在賭蘇長會擋下這一道飛刺。
第三道飛刺從她的身旁劃過,他也同時完成了魔法的構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