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方也未必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強，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面，夠強的話為何不直接干掉他。
死到臨頭。
蘇長幸臉上的表情反而放松下來，微微低著頭，一臉無所謂道：
“所以你們花費這么大的代價殺我有什么意義，就因為我殺了你們老大，哈，你們還真有夠忠心的。”
老人的氣息每時每刻都在變化，手中的圓球滑動得越來越快，微笑道：
“當然不是，只是每一個人都扮演了一個角色罷了，不過你扮演得過分出彩了，大大增加了成功率，說起來，我還應該感謝你。”
蘇長幸沉默了幾秒，臉上反而勾起了一絲笑意，平靜道：“所以你費了這么大的周折只是為了進階。”
“真知”的信息發生很大的變化。
【人類（非凡者）：？？政客，八階位，健康，舒心。】
老人居然在短短的幾十秒之類完成了進階，成為了八階位非凡者。
他很容易地就能想到，今晚的一切，都是這個人所謀劃的儀式，為了進階所謀劃的儀式。
老人露出驚愕之色，意外地看向蘇長幸，完全沒有想到他這么快就可以猜出事情的真相，說道：
“呵，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可惜栽在了我的手上。”
蘇長幸凝視著他，突然笑道：“你不會也對你們之前的那個老大動了手腳的吧，我就感覺哪里不對勁，原來是你們內部有鬼啊。”
此時話一出，周圍的獵殺者都是一愣，不由看向老人，但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什么動作。
顯然，老人已經完全掌控了這群獵殺者。
老人收起表情，平靜地看像他，惋惜道：“可惜你現在才發現，屬實晚了些，說不定早一點情況就不一樣了。”
蘇長幸看了眼手上的手槍，想了想道：“反正你事情也辦完了，不如放我離開如何。”
“······”
場面一度陷入安靜。
老人思索了一下，認真道：“如果你再弱一些，放你離開也不是不可以，防微杜漸，你知道的。”
聰明人和聰明人的對話往往會越來越含蓄，因為他們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老人揮手示意了下，轉身向后走去。
“嘩啦~”
不過這個時候，一道氣流沖擊在人群中炸開。
“砰~”
這不是槍聲，而是一個少女模擬槍聲的大喊聲，帶著濃濃的戲謔之意。
蘇長幸的身體在氣流的沖擊下向后飛去，只覺得這個人在給自己加戲，偷襲就偷襲，還要強行給自己的攻擊加上音效。
不過他察覺到這個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仿若在哪里聽到過。
腦海中閃爍過眾多的畫面，A01712神秘商店，在一個黑夜中的藍發少女那里定格，她揮手打招呼道：“嗨，晚上好啊。”
緊接著，摔在地上，他仰頭看到一個雙手揣在兜里少女站在亮茫茫的血月之下。
月亮成半圓，很大如同圓盤，映照得發絲成血紅色，帶著一圈圈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