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他朝某人點點頭,“柳梢,記得我們不久前向商老師打探梅子山的情況時,商群說的一句話嗎?”
“哪一句?”
好不容易才把激動的小伙伴請回了桌子,柳梢才不愿意動腦筋。
周先白了她一眼,有些無語地開口了,“說到防空洞,商群曾經過,他小時候曾經和一個叫小藝的姑娘一起偷偷進去玩兒過。”
注意這里面的說辭,有兩個特別需要注意到的地方:“小時候”,“小藝”。
“小時候”和先前周先的心理側寫一致,許久以前,游小藝曾經是有一個男性朋友的,這種友情是基于童年和少年時期的陪伴,不包含任何的雜質。
但后面隨著她開始陷入深淵,她和商群也就越走越遠了。
或許在商群眼里,這個離別有著另外一種解釋,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自暴自棄。
當然,這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再看“小藝”,其實叫這個名字的女孩很多,但兩個小藝同時出現在一個案子之中,這種情況也太罕見了,周先不得不懷疑。
“小藝,小藝。”
低聲重復著這個女孩的名字,柳梢的眼睛越來越亮,握起拳頭,她狠狠地砸在自己的手掌上,“是了,是了,周先說得對,我曾經聽商群說過這個名字……她一定是游小藝。”
“我說那小子這么對她念念不忘還怎么不敢聯系她,原來是他的夢中情人發達了啊……嘖嘖,代理謝猛的案子,還上了新聞,當年畢業才兩年吧?”
難怪周先要說紅衣殺手的人生這會兒有些耀眼呢!
柳梢真想豎起一根大拇指好好表揚表揚某人,這一段推理太他媽爽快了,她柳梢想笑!
“游小藝。”
輕輕呢喃著這個名字許久,蘇珊似乎是想把這三個字永遠鐫刻在這里的腦海里。
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幽幽開口了,“小弟,我們要怎么證明她是紅衣殺手?”
作為一個鼎鼎有名的大律師,蘇珊太清楚法官的判決標準了,她承認,就算以第三者的視角來看,周先剛才的那一套推理十分精彩,情節波折,邏輯自洽,但證據呢?
法庭上證據為王。
事情過了這么久,就算游小藝是紅衣殺手,她也已經把所有的證據都處理干凈了吧?
周先要怎么樣證明她有罪。
“想要找到證據,只有看老天站不站在我們這一邊了。”
嘆了口氣,周先苦笑了一聲,沒有讓幾人等太久,他又開口了,“假設周元喜殺死了親弟弟,那么紅衣殺手案結束的時間,其實要往前面提前一個月。”
眾人齊齊點頭,十年前的那個案子很有規律,紅衣殺手的作案冷卻期就是一個月。
那么八年前的五月份,最后一個倒霉的死者是誰呢?
“我這就查查!”
連忙翻起了桌面上的案宗,小嘴毫不掩飾自己的激動。
“啪!”
一把按住了那本厚厚的案宗,周先打斷了他的動作,“賭五毛,我猜死者是她父親。”
也就是紅衣殺手案的最終目標。
周先再次大膽假設了一次,當年游小藝的親爹沒死,而是和她媽媽離婚了,拋棄了她們母女。
所以她的前半生才會過得如此貧寒。
“五毛錢?我堵了!”
咧嘴笑了起來,小嘴開心極了。
“我也賭!”
急不可耐地從小嘴手里搶過案宗,柳梢大聲嚷了一聲。
嘴角掛滿了笑意,蘇珊沒有說話,可以周先分明瞥見,她的視線死死地盯在了柳梢手上,久久沒有移開。
許久。
“周先,你贏了!”
哈哈大笑,輸了賭局的柳大組長比誰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