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很確定自己利用完了這件工具后,很快就會無情地把它擯棄,就像對待當年的商群一樣。
有正常人,自然也會有不正常的人。
蘇珊很快就明白了周先的言外之意。
“杜鵑離帝都很遠,暫時忽略不計。”
朝周先點了點頭,蘇珊的臉上有了笑容,“其他三人,都居住在帝都這個城市,特別是游小藝和周元喜,更是直接在一個律師事務所工作,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們應該互相看不順眼吧?”
“豈止是看不順眼?”
嘿嘿一笑,周先捏住了自己的下巴,亮出了亮晶晶的白色牙齒,“我猜周元喜恨不得殺死那個明星實習生。”
“可他不敢下手。”
接過周先的話,蘇珊的眼睛微微瞇起,“他甚至不敢和游小藝撕破臉,每天還得擠出笑容面對她……這比直接殺了他還難受。”
“他為什么不敢下手?”
周先的聲音幽幽傳來,面上滿是打趣的表情。
他敢殺死自己的弟弟,自然也敢殺死一個不相干的女實習生,而且兩人就工作在一個地方,作為律師事務所的老板,他對她的一切情況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按理說,他如果想下手,機會一定比八年前在那個廁所里多得多。
蘇珊搖了搖頭,“他在害怕什么東西,這種東西或許不是實物,但能帶來的危險,一定比游小藝的報復要可怕得多。”
她已經認定周元喜殺不死游小藝了,并且在謀殺失敗后,前者還會迎來后者瘋狂的報復。
作為連續殺了二十多個人的冷血殺手,游小藝的報復手段一定是冷酷且瘋狂的,但即使是這種層度的腥風血雨,蘇珊也認為比不過那個東西本身具有的危險。
“很精彩的分析。”
雖然已經知道了“師傅”的處在,但蘇珊還沒有意識到這個神秘師傅的考核之可怕。
說到底,既然是考核,自然是有獎也有罰,游小藝正在享受自己得到的獎勵,而周元喜也在承受著師傅給他帶來的懲罰之痛。
僅僅只是考核失敗后的懲罰而已,就已經差點讓他失去了自己的事業,要是謀害同門的事情曝光了,等待他的又是什么?
怕是周元喜自己,也不敢想象這種后果。
能壓制天才的,除了更加聰慧的大腦,怕是也只有鐵血的手腕了。
只是,這個人是誰呢?
他又躲在哪里?
“周先,怎么樣?”
一聲問候打斷了兩人的頭腦風暴。
雖然嘴里發出了疑問,但柳梢明顯不準備等待對方回應了,她很快又直接開口道,“我已經聯系好了小嘴,我們晚上一起聚個餐?”
“也行。”
抬起頭,周先努力擠出一道笑容來,“你讓他開車來這里,我們在附近找個位置吃吃飯。”
順便交換下情報。
“在這里?”
環視了四周一眼,柳梢的表情有些懵逼。
“不然呢,你以為我為什么來梅子山?”
勾了勾手,周先的嘴角翹了起來,“走吧,組長大人,我們晚上還有的忙呢!”
“行吧。”
邁開了大長腿,柳梢也笑了起來,“反正有吃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