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利民秒懂,直接朝一邊的馬大勇努努嘴,后者直接起身拉上了窗簾。
“顧問,確定謝猛就在這里。”
一手直直指了指地面,趙利民的聲音壓得很低。
“我們追蹤到了他的手機信號。”
猶豫了一會兒,周先直接點頭了,“老趙,你還記得嗎,最開始我們和你們局長談合作的時候,把一個人拉進了群里?”
“桂知畫?”
“對……桂知畫,大名鬼妹。”
無論多少次說起這個名字,周先都有些忍俊不禁。
龍安的重案組,為什么每個組員都要有自己的江湖諢名?周先曾經問過柳梢這個問題。
她告訴周先,這是傳統,從最開始重案組成立的時候,老隊員們就流傳起了進組起花名的習慣。
“周先,不怕你笑話,我們守衛著市民的安危……可有些時候,我們自己的安危都保證不了。”
“所以,從很久之前,我們都不會在大庭觀眾之下直呼兄弟的真名。”
說出這句答案的時候,永遠笑呵呵元氣滿滿的重案組長臉上的笑容很苦澀。
說到底,起花名也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就如同那些邊境的緝毒警察的墓碑上,連一張自己的照片都沒有一樣。
致敬英雄。
只是,周先接下來的問題有些破壞這個氣氛。
“柳梢,為什么他們不喊你‘柳樹條子’呢?”
姓柳,名“條子”,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個警察,這種自嘲式的諢號不是蠻好聽的嗎?可是龍安重案組的那些麻瓜就沒有一個人敢喊出口的。
“不僅是我沒有,金虎也沒有。”
白了某人一眼,柳梢并沒有生氣,“你知道為什么嗎?”
“因為你們是組長?”
雖然是簡單的疑問句,可是周先眼里的嘲諷差點沒有惡心死人。
“這個,是這個知道嗎?”
狠狠揮舞著自己的拳頭,柳梢有些憤憤地咬著牙,“咱們局里氛圍很好,靠的就是拳頭贏得話語權……擂臺上,論勝率的話,就是我和金虎最高了。”
“但金虎打不過我。”
末尾,她還特意強調了一句話,生怕周先不知道一樣。
周先哈哈大笑,差點連眼淚都出來了。
柳梢就是個這么有個性的女人。
鬼妹也是。
“鬼妹是我們局里的技術員,白客。”
嘆了口氣,周先抬起頭,黑色的眸子開始深邃起來,“知道嗎,老趙……謝猛的手機號是他兒子買的別的同學的,已經在防空洞里開機了好幾天了。”
開機了好幾天?
沒有追問鬼妹是怎么確定這個手機號碼的,幾乎是在一瞬間哭,趙利民心里就涌出了兩個疑問。
防空洞里怎么會有手機信號溢出?
以及,
這是什么牌子的手機,待機時間會這么長?
兩個很奇葩,但同樣很關鍵的問題。
張了張嘴,才準備開口,趙利民就發現了對面嘴角悄悄翹起的某人。
妥了!
顧問,我老趙給你捧哏吧!
PS:今天太累了,明天多更點吧,見諒啊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