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秘的師傅是誰,同樣是周先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之一。
但是到目前為止,周先在心里對此人的刻畫還零零散散,形成不了一個具體的形象。
比如:他年歲很大,當年可能是實驗室里領導項目的專家之一。
再比如,他的親人就死于這個實驗室的某個事故,實驗停止之后,他曾經很長一段時間沉溺于失去親人的悲痛之中不可自拔。
后來,巨大的精神壓力讓他崩潰了,這個天才開始在帝都以及帝都附近犯過案子,因為羨慕憎恨那些成雙成對的人,他的目標應該是情侶或者家庭美滿的夫妻。
因為某些原因收手或者因為客觀條件不能作案后,他心中的殺意轉換為控制欲望,他開始唆使一些類似自己的年輕人來完成自己的殺戮欲望。
“他在把這些人變成自己,柳梢。”
以一句經典的感嘆結尾,周先心里擔憂之余,更多的是憤怒和無奈。
當初面對可以千變萬化隨時改變自己身份的槲寄生時,他雖然身體疲憊,忙于奔波,但精神上一直很愉悅,整個人甚至有些享受這個破案的過程。
但此刻,他第一次感到無力了。
這個神秘的老頭,實在是太強大了,狡猾如槲寄生之類的天才,不過是他心血來潮時的玩物,誰能想到,有的人居然把整個城市當做蠱盤,自己養起了毒物來。
明面上,他培養了游小藝這個極度會利用自身優勢的紅衣殺手,暗地里,他又開始培養了甘禹利用化學品殺人的手段。
他教會了杜鵑什么?防腐手段,藏尸方法,還是別的什么東西。
就連榮小枝這個初代槲寄生,在周先勘破了她的藏尸方式后,襄縣警方已經找出了不下于三處作案現場。
可詭異的是,槲寄生案到目前為止,就算警方動用了警犬,也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受害者的尸體。
除了八年前的寧悅。
杜鵑現在保持沉默,一副隨你怎么辦我就是不配合的樣子,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心思。
當然,那封信已經判了她的死刑,警方現在已經以“零口供”提起了公訴,不久之后杜鵑這朵小黃花將會徹底凋零。
所以,周元喜呢?
他敢主動到刑警隊面見周先,怕也不是表面上唯唯諾諾這么簡單,那個老頭到底教了他什么?
畢業幾年后一個人就創立了自己的律師事務所,怕也不是業務精湛這么簡單吧?
“顧問,顧問!”
一段急促的叫喊聲打斷了周先的思索,正恍惚間,小嘴細步小跑,一臉興奮地站到了周先面前,咧嘴笑道,“發現了一具尸體。”
“謝猛的?”
周先還沒有開口,一邊的柳梢就急不可耐地出聲了,小手緊緊抓著周先,看起來比任何人都要緊張。
“是。”
重重點點頭,小嘴毫不掩飾自己的激動,一手握緊了拳頭狠狠在兩人面前揮舞了兩下,“在角落的那個藥池里泡著,整個人都臭了。”
夏日尸體腐爛的臭味,只要聞過的人就不會忘記,那種沁人靈魂的惡心感讓小嘴一想到就有些想嘔吐。
但此時,他發現自己居然有些喜歡上了這股詭異的味道了。
一切,都讓周先猜中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