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魚一上車,慕云舒便拉著她坐在了自己身邊,兩個人挨得很近,而慕云舒的手,也是緊緊握著她的。
所以,杜奕桓一早就看出他倆的關系,不是什么父女或者叔侄關系,而是更親密的關系,帶著一絲報復心里,杜奕桓就說出了剛剛那一番話。
頓時,慕云舒的臉色陰沉下來,而蘇小魚“嗖”地站起,拿著扇子就去敲他的頭。
“你找死呀!”
杜奕桓被敲了頭,第一反應要發怒,但一轉念,他卻低低一笑,然后抬手摸了摸被蘇小魚打的腦袋,聲音帶著點點委屈。
“您看您看,小魚兒她就是這樣沒輕沒重,不過我也知道,打是親,罵是愛……”
他話還沒說完,對面突然一個身影傾覆下來,轉瞬,他只覺脖子一緊,后面的話,全被掐到了嗓子眼,被堵住了。
“閉嘴!你若不會,我可以教你!”
慕云舒的聲音很低,很沉,有種烏云壓城城欲摧的緊迫感。
短短一句話,卻讓杜奕桓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殺氣,好似下一秒,攥著自己脖子的鐵手,就能將他的脖子擰斷一般。
杜奕桓頓時臉大氣都不敢再出一口,渾身緊繃,冷汗如雨泊而下,打濕了里衣。
他睜大了眼睛,望著眼前如黑潭深深的黑眸,只覺下一秒,自己好似要被吞噬進去一般,他連氣都不敢喘了……
坐在后面的蘇小魚也緊張起來,不過她并沒有太擔心,畢竟杜奕桓可是系統預測過的大丞相,應該不可能這么容易就掛吧。
而且,慕云舒是一個極沉穩的人,他有時候是兇殘到殺人不眨眼,但他要殺人前,絕不會如此出言警告。
不過,她還是拉了拉慕云舒的衣袖,柔聲解釋:“云舒,剛剛我才收拾了他,他心里正恨我呢,所以看見你,就故意說那些話,估計是想讓你收拾我。
只不過,他肯定沒想到,我們夫妻不止感情好,而且彼此信任,他這樣做,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愚蠢到家了。”
慕云舒聽見她的解釋,略微緊張的心里頓時放松下來,他威懾性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松手,退回到蘇小魚身邊坐了。
之后,他左手掏出一塊帕子,頗為嫌棄的擦拭剛剛捏住他脖子的右手。
杜奕桓脖子一松,大口的氣息從鼻腔進入,他“呼呼”喘了好幾口氣,然后沒好氣的說:“你們……你們是強盜夫妻么?女人這樣,男人也這樣……”
慕云舒沒理他,只是皺眉看向蘇小魚:“這白癡玩意兒是個什么東西?你從哪兒弄來的?為何要帶著他?”
這簡直就是靈魂三連問啊……
蘇小魚還沒回答,杜奕桓已經不服氣了。
“我……不是白癡玩意兒!我也不是什么……”
后面本來要說“東西”,突然意識到不對,杜奕桓戛然而止。
“呵呵呵……”蘇小魚頓時笑開了:“你現在不是白癡玩意兒是什么?你說你平時,除了吃飯睡覺,還會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