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周圍的天氣發生了變化,原本萬里無云的天空,聚起了烏壓壓的黑云。
施昭儀知道,這是天道對妖族要對功德之人動手的懲罰征兆。
她這兩年時間可不是一直閑著的。
就在一年多以前,她遇到了一個比她活的還要久的妖族,從他那里知道了怎么對付功德之人而不用受到天道懲罰的辦法。
雖然之后那個妖族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她也探查不到他的氣息。
施昭儀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妖族就是無翎,他早就被太古妤扔到修羅道去了,她探查不到他的氣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探查到了才有鬼呢。
施昭儀轉頭看向紀夏槐。
“把你的血給我。”
只要用紀夏槐的血隱藏自己,那么到時候她對功德之人下手的天道懲罰就不會降臨在她的身上。
紀夏槐是人類,人類傷害人類,從古自今可不要太多,所以紀夏槐傷害功德之人,并不會被懲罰,不過就是死后會背上跟江熠承功德成正比的孽障罷了。
不過嘛。
這些跟施昭儀都沒有關系,她根本不在意,反正又不是她背上孽障,誰讓這是紀夏槐自己要跟她交易的。
紀夏槐不知道施昭儀此刻的想法,她聽施昭儀要自己的血,她也沒有遲疑,直接用刀子劃破了自己的手掌。
鮮血瞬間從手掌涌出。
施昭儀用妖力將紀夏槐手掌涌出的鮮血朝自己周身凝固。
有了紀夏槐的血作為屏障,天道即將降下的懲罰感知到紀夏槐人類氣息后,密布的烏云散去。
既然是人類傷害人類,那就不歸天道管了。
施昭儀的妖力朝著江熠承快速襲去。
江熠承手中的仙器在感受到妖力襲來后,知道如果這妖力跟江熠承正面對上的話,江熠承絕對不會有任何還手之力。
于是仙器抖動了幾下后,從江熠承的手中脫離。
羅盤化作了屏障,擋住了施昭儀的妖力。
“怎怎么可能”
看到被仙器擋住的自己的妖力,施昭儀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竟然會有天師的法器能夠擋住自己妖力的功力
如果是在千年前,或者是在五六百年以前的話,說不定還真有天師的法器能夠擋住千年妖族的妖力攻擊。
可現在的天師。
五百年的妖族對他們天師來說都是非常難纏的了,還是要異局的妖族幫忙協助他們,他們才有可能擊殺五百年的妖族。
反正比起以前的天師來說,現在的可謂是沒有什么厲害的。
尤其是像江熠承這一輩的。
可是現在,根本沒被她放在眼里的江熠承,竟然能夠用他的法器擋下她千年大妖的妖力攻擊
這怎么想也不可能的好吧。
但這又確確實實的發生了。
別說施昭儀了,就連江熠承自己也有些懵。
畢竟他根本沒有去驅動羅盤,而是這個羅盤自己突然從他的手上脫離,然后變成了屏障護在他們面前。
這法器是成精了
江熠承只能這么想,不然也解釋不了這件事。
“呵”施昭儀的眼眸閃動。
既然這樣的話
施昭儀用妖力分出了自己周身的幾滴施昭儀的血,朝著羅盤撒去。
對于人類來說,他們的血只是受傷了才會流的,但是對于知道人類血用處,就比如施昭儀,對她來說,人類的血可謂是“神兵利器”。
不光是能蒙蔽天道懲罰攻擊功德之人的妖族,還能夠讓天師的法器失靈,畢竟天師的法器也同樣是不能沾人類的血的。
看看,人類多得天獨厚
除了神族仙族,最得天道寵愛的就是人類了。
果然,仙器在接觸到施昭儀甩過來的紀夏槐的血后,瞬間變回了普通羅盤。
它先是江熠承的法器,其次才是仙器。
天師的法器不能對付施昭儀,那么符紙
更加不可能有用了。
那么現在能做的,只能先撤了。
可施昭儀怎么可能會讓江熠承他們走
她可是特意找了這個時間來見江熠承的,她已經不想再玩下去了。
“你們兩個先走。”
江熠承看施昭儀的樣子就知道她不會這么輕易放他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