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從三頭山去集市的時候,回去換了一身衣服。
將東西賣完之后,天氣已經黑了。
她猶如往常一樣,走到了風雅學院的門口。
寒風呼嘯,撲面而來。溫南白色的臉上被凍起了紅暈。她伸手搓了搓逐漸冰冷的雙手。
她又摸了摸口袋,里頭沉甸甸的銀子,她歡喜極了。
又有好些日子……她同陸晏清不愁吃喝了。
看了看天色還早,約莫是半個時辰。
溫南站在了墻角,她仔細思索著,該怎么跟陸晏清解釋多出來的十兩銀子。
思索片刻,溫南揉了揉冰冷的手,突然想到了什么,轉頭去了集市。
……
風雅學堂,室內十幾個人,面前鋪著卷子。
陸晏清手指逐漸冰冷。在白色的紙面上落下了最后一個字。
他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現在溫南肯定在外面等自己了吧?
突然陸晏清的背后是什么東西輕輕的撞擊,很輕很輕,但是陸晏清還是有所察覺。
他微微側頭,果不其然,余光看到了后桌的張如玉,呲牙咧嘴的說著什么。
還看著陸晏清的方向,做了個作揖的手勢。
突然前面的夫子,伸手拍了拍面前的戒尺。
李夫子出了名的嚴師,他吹胡子瞪眼的看著張如玉,眼神里面透著絲絲的警告。
李夫子喜歡學問,最喜歡的學生便是陸晏清了。
張如玉不敢造次,他如同焉了的菜一樣,垂下的腦袋。
他這下真的完了。
要斷糧了……
此后的半個時辰里,張如玉舔了舔磨,在紙面上不知道畫著什么,時不時眼光幽怨的盯著陸晏清的后背。
,半個時辰后。李夫子一張一張收起了眾人的卷子,最后收到張如玉手上那張卷子。
看著什么張如玉不知道寫的什么東西,烏漆一大片張如玉拿著筆在上面涂畫。
一個正經字都沒有。李夫子如同一口血,咽在喉中。
他怎么能教出如此蠢笨的學生!
李夫子看了看陸晏清字跡工整地卷子,他心中的郁悶之感,才逐漸消散。
同樣都是他的學生,為什么差別這么大?
一樣的教這肯定不是他的問題,是張如玉的問題!
李夫子如此想著,也沒有給張如玉一個好眼色,他從鼻子里發出一陣冷哼聲,離開了。
張如玉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趴在了桌子上……
陸晏清收拾好的東西,他徑直走出了教室。
外面天色已晚,寒風凌厲,刺骨的冰涼。
還未走到門口,陸晏清果然就在墻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溫南一眼就看見了陸晏清,陸晏清手里舉著拐杖,但是面上看起來與常人無異。
溫南立刻上前。
因為今天搞到了錢,溫南整個人身上都洋溢著歡喜。
只用一眼便能看出……溫南她心情好得很。
“夫君,今日考試可還如意?”女子伸手挽住了陸晏清的手臂。
陸晏清微微點頭。
突然溫南不知道塞了一個什么東西在陸晏清的手里頭。
十分的暖和……驅散了陸晏清拿著筆裸露在外面指尖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