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夏挑眉。
“這是一百萬。”王老太太慈眉善目，“藥圃種植的珍貴藥材，實在是無法出售，只能以現金表達感謝。”
白初夏笑了。
聽這話，是打算賴賬，卸磨殺驢？
那藥圃里種植的藥，至少也是五千萬的市場價。這王老太太好了傷疤忘了疼，隨手給一百萬，這是打法叫花子呢。
白初夏收回銀針，嘴角牽起一絲嘲諷的笑：“王老太太，你應該知道得罪我的后果。”
不是誰，都能讓明空的親自治療。
更何況，她這人還相當記仇。
“看你年齡還小，估計也就二十來歲。”王老太太依然是那副笑盈盈的表情，慈眉善目，和藹可親，說出來的話卻句句威脅，“可你要知道啊，年輕人恃才傲物都沒有什么好下場。我們王氏在蓉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家族，明空先生您要想活著走出蓉城，有時候還需要老婆子我的一句話。”
這威脅的程度，遠超過“放學后你給我等著”。
王老太太頗有自信。
珍貴的藥材，她是不會給的。
能給一百萬，已經是恩賜。
“來人，送明空先生出去。”王老太太招呼傭人，請走白初夏。
白初夏深深看了眼這老奸巨猾的女人，淡淡開口：“你別后悔。”
王老太太捧著熱茶啜飲，壓根沒搭理白初夏。
傭人送白初夏到門口，得到消息的王義氣喘吁吁跑過來，滿臉愧疚：“明空先生，家母從小節儉慣了，舍不得掏錢。我在這里替她給您配個不是，希望您不要和她計較。”
“如果有什么能幫上忙的，請一定提出來。”
白初夏瞥了眼這男人，還算有點良知。
白初夏道：“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幫忙。”白初夏壓低聲音，王義附耳傾聽。
...
下午，等候明空的臥底已經出動。
“報告！今天王家有異動。所有出口已經開始監控，衛星全面覆蓋。”
“明空出現了？”
“這倒沒有...只是多了很多人。”
容洵本來打算守株待兔，但是王家忽然房門大開，不少聽說王老太太病愈的客人紛至沓來，整個王家大擺筵席，熱熱鬧鬧。出入王家的客人極多，根本無法分辨誰是明空。
容洵得到消息，冷冷一笑。
小把戲。
“啟動衛星和車載儀器，監察所有出入口，找到陌生的面孔立刻追蹤。”容洵驅車，親自前往王家。
進出王家的所有人，蓉城上流社會的貴族名人，明空是外鄉人，不在系統的識別范圍內。只需要啟動遠距離的人臉識別，系統無法識別的那張臉，就一定是明空。
若是有人故意遮擋面部，那更加可疑。
容洵驅車抵達王家，在馬路對面的大榆樹停下。
電腦開啟，人臉識別系統挨個挨個檢查出入王家的人。
“報告，發現一例無法識別的臉。”大約半個小時后，屬下報告。
容洵打開電腦：“把圖片傳過來。”
“是。”
電腦視頻打開，是在王家的地下車庫。面向監控器的是一張熟悉的、明艷的臉，一頭烏黑長發顯然精心打理過，雙鬢垂下兩縷微卷的長發，僅僅是個側臉就足以讓人驚艷。
白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