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傳來陣陣飯菜香，電視機里播放晚間新聞。
白初夏趴在二樓欄桿上，看樓下客廳：白東東坐在沙發上玩游戲，小臉酷酷的沒有多余表情；白啾啾在吃奶糕看新聞，嘴角沾著幾點奶油。
廚房里，宋祈衍系著圍裙在忙活，端著一盤炒青菜出來。他抬頭看到樓上的白初夏，笑了笑：“白姐姐，下樓吃晚飯了。”
腰系卡通圍裙，手拖餐盤，一身的煙火氣。
“媽咪，你醒啦~比啾啾還能睡。”白啾啾奶聲奶氣說。
白東東也奶聲奶氣道：“媽咪，下來。”
白初夏挺喜歡這樣的氛圍，屋外是夜幕下的山川河流，屋內是溫馨的闔家團圓。
晚餐桌上，滿滿一桌子的家常飯菜。
魚香肉絲、炒茄子、涼拌三絲、豆腐簾子、蓮藕燉排骨、糖醋排骨、香辣油燜大蝦、胡蘿卜木耳炒雞蛋、蔬菜湯...
“白姐姐，多吃點，你都瘦了。”宋祈衍一個勁兒往她碗里夾菜。
碗很快堆積成小山。
白初夏：“阿衍，家里有保姆，不用你親自下廚的。”
“保姆今天請假回家了。”宋祈衍微笑，“聽她說家里有事。”
白初夏無奈搖頭。
這孩子，性格挺倔的，有時候過分粘她護她。
一頓晚餐吃得飽飽的，白啾啾主動請纓去廚房幫忙宋祈衍刷碗。
“把碗放在洗碗機里就可以了。”宋祈衍提醒，“灶臺我來擦。”
白啾啾：“好噠~”
宋祈衍將沾濕的洗碗帕擰干，修長手指握住帕子，像是在擦拭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似，擦拭著灶臺。余光瞥到旁邊的白啾啾，宋祈衍嗓音低沉：“啾啾，蓉城好玩嗎？”
白啾啾將臟兮兮的碗放進機器里：“好玩呀，啾啾認識了好多人，還有蓉城的小吃特別多。”
宋祈衍擦拭灶臺，不經意問：“啾啾，有沒有其他叔叔接近你媽咪？”
“有呀有呀，有好多呢。”白啾啾回憶起來，“有個叫葉昇凱的叔叔，剛開始可囂張啦，后來對我媽咪特別好。還有容洵叔叔，長得又高又帥，啾啾想要讓他當爸爸。還有容安哥哥，清明叔叔，河圖哥哥...”
“對啦，媽咪有天還去和一個叫、叫陸照影的帥叔叔吃飯，陸照影叔叔是大明星喲。”
宋祈衍摘下黑框眼鏡，指尖輕捏鼻根。
十分無奈。
白姐姐...太受歡迎了。
“你喜歡容洵什么？”宋祈衍問。
白啾啾掰著手指頭數：“嗯，容洵叔叔長得特別好看，還很有錢，還會保護媽咪——而且，他和我夢里的爸爸特別像。”
宋祈衍想：我也好看，我也有錢，我也保護白姐姐。
我...我和容洵模樣其實很像。
——
客廳里，白初夏撈過兒子放在膝上，捏捏兒子的小臉：“東東，有沒有想媽媽？”
白東東性格不知道遺傳了誰，總是酷酷的冷冷的，話不多，一副高冷的小正太模樣。
“想。”白東東點頭。
白初夏給孩子把把脈，眉頭漸漸緊鎖。
脈象紊亂，脈搏虛弱。
這病，拖延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