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正值隆冬,一層厚厚的白雪,像巨大的輕軟的羊毛毯子,覆蓋在這廣漠的荒原上,閃著寒冷的銀光。
一旁的國道上,由十幾輛卡車組成的車隊,碾著積雪緩緩駛過......
“哎爹你看,那是不是有個人?”
“你個妮子胡說八道什么呢,哪里有人嘛!”
車隊最末尾的葉老漢訓斥著自己的女兒,葉老漢的車子是整個車隊最慢的,經常拖車隊的后腿,索性車隊也就沒有再等他,所以葉老漢爭分奪秒的想要跟上車隊。
路上地滑,葉老漢更是不敢分神,被自己女兒打斷,多少有些煩躁。
“那就是個人嘛。”
葉老漢的女兒葉書言指了指國道旁,一個衣衫襤褸,步履蹣跚的人說道。
葉老漢定睛看了看說道:“就算是個人又咋?前面那么多車隊路過,都沒有管他,咱們也別多管閑事。”
“那也不能讓他凍死在路邊呀”
葉書言反駁她老爹道。
“唉~”
葉老漢一聲嘆息,將車停在了路邊,善良是葉老漢一家最大的優點,也是最大的缺陷,但此刻的他還是決定下車看一下。
葉老漢拿起手旁的手槍,防止眼前的這個人是歹徒或者喪尸。
下車之后的葉老漢驚呆了,一個赤裸著下半身的男人光著腳,站在雪堆里,上半身還披著個破布一樣的東西,
“喂?喂!”
葉老漢叫著那個男人,男人看起來呆呆地,沒有回應,只覺得有人叫他,就回頭看了看。
葉老漢看著人覺得這人精神仿佛有些問題,又回頭看了看也準備下車的女兒,一橫心,從兜里掏出一試劑,走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很順從的將手伸了出來,葉老漢將試劑輕輕的扎在他的手腕上,鮮紅的血液沿著試劑流到了一張紙上,紙上的血液并沒有發生異樣,依舊鮮紅無比。
看到這一幕的葉老漢松了一口氣,對著他女兒說道:“丫頭,這人沒啥問題,沒有感染,就是看起來腦子有些不好使。”
聽到自己老爹的話,書言覺得更不能將他丟在這里了,就下車將男人拉了上去。
卡車上溫暖的空氣和外面寒風凜冽的氣氛形成鮮明的對比,才下車一會兒的葉老漢也趕忙在車上搓了搓手。
坐在車上的男人顯得有些木訥,一言不發。
書言仔細的打量著他,一米八幾,身材還算魁梧,臉上棱角分明,就是眼神有些空洞。再看穿著,簡直不成樣子,長時間在雪地里行走,腳已經凍的開裂了。
破布遮擋的上身也被凍的通紅。
書言拿起自己的一件上衣披在他的身上,感受到溫暖的他又蜷縮了一下。
“你從那來?為什么就你一個人呀?你的家人和同伴呢?”
書言歪著頭,看著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問道。
男人沒有說一句話,依舊蜷縮在衣服中,享受著溫暖。
“那你叫什么名字呀?這你總該知道吧?”
書言不甘心的又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