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主臉色一變,猛然退后兩步,看著滿地尸首,蒼老的目光中只剩下了驚恐。
“你梁府還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不然待會兒再也沒有機會了。”
君洛熙居高臨下,俯視著院中的景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梁家主看向護陣,瞬間又恢復鎮定。
他梁府的防護之陣,可是高手所為,并不是什么人想破就能破的。
君洛熙自然看出他的底氣從何而來,回眸看向墨玄清,笑道:“宗主,梁家主似乎并不覺得,我們可以破除此陣呀。”
冷煞再次暗自翻了一個白眼,飛身而動,幾個閃身后,護陣就已經蕩然無存。
而布陣的那幾個人,也因護陣突然破碎震傷心脈倒地。
“梁家主,現在還有什么防身之物嗎?”
梁家主見勢不妙,轉身想往屋中跑去。
“梁家主是想本宗主燒了整個梁府嗎?”
逃跑的腳步頓時停下,剩下了滿目的無奈與絕望。
冷煞以玄氣傳音,將聲音覆蓋在整個梁府上空。
“所有人全部來到前院,拿著紙筆寫下這一生的罪惡……”
話音剛落,梁府上空燃燒起懸浮的火焰,只要一縷火苗落下,便會讓梁府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躲在屋中的人們,生怕會被活活燒死在里面,全部十分慌亂的跑出來。
在他們全部跑到院中后,空中的火焰才完全消散。
“紙筆帶了嗎?”
一個婢女顫抖著手,舉起筆墨和宣紙。
“梁家主,你作為梁家的主子,應當為眾人做個表率,就你先來寫吧。”
這一刻,梁家主已經不想再做無謂的掙扎,直接道:“反正也要滅門,我又何必聽你的話。”
“這么說,你連你梁府兒孫的死活,也不管不顧了?”
“既然你們要滅門,我自身難保,又如何能夠護得住他們。”
君洛熙看著墨玄清的表現,眼眸中露出一絲贊許。
玄清的語氣做派,漸漸地與她有了幾分相像,即使沒有她的引導,也知道她想要什么樣的結果。
“你若肯寫下你滿身罪惡,我便留你梁府一條血脈。”
梁家主盯著他半天,蹲下身拿過筆,將紙平鋪在地上,刷刷點點的寫著什么。
“你們也寫吧,記住要一件不漏的全部寫下來,不要小看我們知道的事。”
不管是梁家夫人,還是婢女、侍從,輪著趴在地上書寫著他們曾經所做的事。
宣紙寫完,有人又回屋拿了一些,不敢有絲毫懈怠。
在他們停下筆,下去察看的人依舊是冷煞。
“你們確定都寫完了嗎?”
拿起地上厚厚的一摞宣紙,上面寫滿了他們所做的事。
每張宣紙上都有他們各自的名字,以及所辦何事。
在那些人紛紛點頭之后,冷煞來到君洛熙身旁,把宣紙遞過去。
君洛熙只是掃了一眼,便沒有再繼續理會他們。
“就算沒寫夠,也已經差不多了。”
梁府正門、偏門、后門,全部“砰”一下關上,上面還閃爍著一層淡淡的藍光。
藍光一直向四周延伸,一直籠罩住整個梁府上空,才算停下。
“至今日起,梁府眾人囚禁府內,至死方休。”
墨玄清用玄氣將聲音擴大,讓整個城中所有人都可以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