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回自己座位去吧。”她似乎終于是數落夠了,放我回去了自己的座位。
我有些陰沉地朝著自己的座位走去。
此時窗外的陽光正耀眼著,從被學生擦的雪亮的窗戶透進光來。
我看著在空氣中丁達爾效應形成的光柱,消磨著剛剛努力維持秩序,卻被數落了一頓后那氣憤的情緒,等待著活動的開始。
班主任看著有些生氣地在講臺上理著數學家作,然后將其發了下來。
“好,那么下面,新一輪的班干部選舉開始!”
“我哪里逞能了?”
“明明可以不管的事,偏要插一腳,莫非世界上就你好心?”許姍測了測腦袋。
“都說了,我并不希望有人,包括你,我,在內的人有一天遇到這樣的事會沒有人站出來。”我很平淡地說道。
“你認為你幫助了別人別人也會幫助你?”許姍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
天氣還是那般異常悶熱,隊伍正在緩緩地向前移動,遠處的操場上能聽見籃球的聲音。
“你認為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
“那又怎么樣,難道不該么。”我的語氣有些急促了。
“你認為你確確實實幫到了那個戴眼鏡的文弱男生了?”
以我的了解,像許姍這樣的人,往往都是廣結善緣的人,既然她這樣的人都不知道那個文弱男生的名字,看來,那個男生確實挺孤僻的。
“難道不是么?”我反問道。
“你幫助了那個文弱的男生,那顧全呢?”
“誰?”
“剛剛想要插隊的那一些人,也就是你剛剛得罪的人那一些人。”女生隊伍又開始流動,許姍往前踏了兩步。
“你幫了那個男生,不就等于間接害了他們。”許姍頓了頓,“你剛剛說你想幫所有人的。”
“壞人不需要幫忙。”我不假思索道。
聽完我的話,許姍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咯咯”掩嘴笑了起來。
“喬梓然啊,你認為什么樣的人是好人,什么樣的人是壞人。”她笑著說道。
聽了她的問題,我思考了許久,并不知道,怎樣評判是一個好的答案。
“欺負別人的人就是壞人。”最后,我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那如果是因為不得已而欺負了別人呢?”許姍接著問道。
我又思考了良久,仍不知道怎么回答,低下了頭。
不得已而欺負了別人,真的會有這樣的人嗎?
許姍見我不說話了,于是接著問顧婭:“什么樣的人是壞人呢?”
“大家覺得那個人是一個壞人,那個人一定自己也有點問題,我覺得無風并不能起浪。”顧婭回答道。
“哈哈哈!”許姍又笑了起來。
“笑什么?我倒挺想聽聽,你是怎么想的。”我一邊往前跟進隊伍了兩步,一邊問道。
“我?”
“對啊!”我點了點頭。
聽完我的話,她稍稍整理了表情,斂了斂笑意:“我喜歡簡單地把人分成兩種人。”
“哪兩種?”我問道。
“羊和狼。”許姍伸出了兩根手指。
“羊聽起來好溫順,狼的話,給人有種孤高凜冽的感覺呢!”顧婭評價道。
許姍笑了笑:“其實狼是群居的哦!和羊一樣是群居的哦!”
“群居的嗎?那豈不是更可怕了嗎?”顧婭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