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跟著我一起啊!”她一個大人,難道還看不了兩個小孩兒?
似乎被葉嗣寒詫異的目光嚇著了,樂謠轉過頭。
“呀!”她目光一縮,就看見腳下油鍋一條細長的……“鱔魚!葉嗣寒,快抓它!”
葉嗣寒看過來的時候,那鱔魚已經鉆到淤泥里去了,但他還是看清了樂謠指的是什么東西,猶豫了片刻,還是提醒道:“那是無鱗蛇,有毒,不能吃。”
“放屁!”樂謠眼睛一瞪,站直身子看向葉嗣寒,“那是鱔魚,很好吃的!”
她上輩子就是養這東西的,還能不知道嗎?
不少人說女孩子不該養這些看著就滲人,讓人汗毛倒立的東西,奈何她愛吃啊!清蒸紅燒麻辣,煮粥燉湯藥膳,怎么吃都不夠,后來索性回鄉,承包了一片池塘,專門養這黃鱔。
葉嗣寒本不想管她,可看她眼熱的模樣,又怕她哪天真弄了這東西來吃,中毒死了,還給他添麻煩,就又提醒道:“真有毒,前村鄭智,就是被吃無鱗蛇死的,死之前四肢麻木,無法呼吸。”
樂謠眨巴眨巴眼睛,才想起來,黃鱔是血液確實有毒會對人的口腔,消化道黏膜產生刺激作用,嚴重者會損害神經系統,使人四肢麻木,循環系統和呼吸系統功能衰竭,最后死亡。
“他是,生吃的?”老天爺,這人口味是有多重啊!
生吃黃鱔,他是瘋了吧?
那東西滑溜溜的,身上還有黏液,生吃,他是怎么下得去嘴的?
葉嗣寒不說話了,因為他不知道鄭智到底是怎么吃死的,但人就是死了。
看著她眼神中的固執,樂謠就知道,今天想要吃上這頓黃鱔,是不可能了,但她還是解釋了一句:“黃鱔的血液有毒,但這毒不耐熱,煮過之后就可以吃了。”
其實,殺鱔魚的時候,也會將血液清洗干凈,所以,會吃鱔魚中毒死的人,樂謠著實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葉嗣寒沒反應,也不知道他聽到了沒有。
樂謠知道今日就算她把黃鱔抓回來,也是吃不到嘴的,索性就暫時放棄了,卻還是悄悄在鱔魚消失的位置,畫了個記號。
“哇!爹爹好厲害!”
兩個小娃娃歡呼一聲,將樂謠叫回神,抬頭看過去,就見葉嗣寒的棍子上,插了一條還抖機靈的大魚。
“我的媽,這得四五斤吧!”
不對呀!樂謠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這男人見天的出去打獵,幾乎每天都有收獲,大多數時候,是野雞,野兔之類的,偶爾帶回去一只狍子鹿子,韓月娥都要高興好長時間。
這本來沒什么問題。
但看他身手敏捷那樣,那么大條魚,說插就插了,樂謠總覺得,山里那些獵物,應該逃不過這男人的手。
現在這時節,又正是獵物多的時候,他帶回去那點東西,就不正常了。
在此之前,葉嗣寒已經打了一只野雞,在河邊將雞和魚處理了,一行三人才回了他們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