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忠也撓著后腦勺說道。
“無妨,此番定讓爾等有來無回。”曾寬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此間應有二十余名北戎賊人,我等就這樣貿然前往難免會打草驚蛇,萬一哪只漏網之魚走漏了風聲則更是得不償失。韓大哥,麻煩你回城防司多召集些人馬過來以備不測,我與龔秉筆則先去探聽下虛實,待摸清他們的底細之后再做計較。”
“如此甚好,全憑天師安排,韓某這就返回城防司,看看這堂堂一方巡檢講話好不好使。”
說罷韓世忠縱馬而還,馬蹄所過之處,隨即揚起獵獵灰塵。
待韓世忠走后,曾寬和龔世鏡將馬匹藏好,然后各自隱藏氣機,一路潛行到那油場附近。
二人繞過前門的守衛,貼身于后院的高墻之下。曾寬側耳傾聽了一番,在確定沒有暴露行蹤之后便給龔世鏡打了個手勢。
龔世鏡立即會意,隨后便暗自調引氣機施展出壁虎游墻之術,只見這位須發皆白的老者身形晃動之間便已攀上墻頭,緊接著再翻身輕飄飄落于院中,聲息皆無。
真他媽秀,鎮妖司果然沒有白給的……曾寬見狀不禁在心中暗暗豎起大拇指,但他卻并未如法炮制,而是兀自面對墻壁深吸了一口氣,催動念力之際向前滑步。
待“唰!”的一聲輕響過后,曾寬已然現身墻內,衣袂飄蕩、笑容浮夸,并與大驚失色的龔世鏡四目相對。
“穿墻?!”
龔世鏡張大嘴巴卻聲若蚊吟。
“確切地說,此技能應喚作‘閃現’。”
曾寬搖頭晃尾地說道。
“可否麻煩天師再施展一次?方才老朽看得不是太真切。”
龔世鏡看向曾寬的眼神都已有些發直。
“恕難從命,此刻正值技能冷卻期間,至少十息之后才能再次施展。”
想偷學?門兒都沒有……曾寬斷然拒絕。
龔世鏡聽罷不禁頓足捶胸,后悔方才為什么不讓曾寬先進來。
就在二人你來我往聊得不亦樂乎之時,誰也沒有注意到這院中竟有兩名正在煉制桐油的北戎賊人正在放下手中的木棍抽刀向他們逼近。
“哎,你們是何許人也?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院中?”
其中一名賊人手握彎刀舉至胸前,明晃晃的刀尖直指曾寬面門。
媽的,大意了……曾寬連忙跟龔世鏡對望一眼,后者也被這突發狀況搞得束手無策,只能眼巴巴看著曾寬。
“噢,二位好漢容稟,我爺孫兩人本是城中秦鳳大街旁木工作坊里的兩名木匠,因趕制一張椿木大床不想誤了工期,便想偷偷過來買些桐油回去,不曾想卻誤打誤撞來到了這后院當中。來便來了,在下也順帶問一句,不知二位這桐油還需煉制多久?”
撒謊對曾寬來說還不是嘴到擒來?
“誤打誤撞?這院落高墻林立,想進來只有正門一途,此刻又守衛森嚴,豈是你們這一老一小兩個木匠所能輕易進出?說,你們到底是何人?”
那名北戎賊人顯然沒有聽信曾寬的言語。
“守衛森嚴?區區一間油場又何須如此?怕不是正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曾寬說罷雙目一凜,便欲強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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