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麟表示自己被冤枉了。
但是,他還要端著帝王之姿,不能表現出什么!
“遲遲何出此言呢?究竟是誰克扣了遲遲的口糧?”
宮闕張了張口,看起來是想說些什么,可話到了嘴邊她忽地又噤了聲,小嘴抿得不見一絲血色。
“嗯?怎么了?”
宮闕聲音帶有哽咽之意:“遲遲不能說,如果說了,父皇和蕭姨娘會討厭遲遲的。”
話音剛落,她似乎才發現自己說漏了,佯裝驚恐神色,小手死死地捂著嘴,趕忙搖頭,聲音有些悶悶的——
“不是的,遲遲什么都沒說。”
說罷,趕緊一溜小跑跑掉了。
見狀,宮麟蹙眉:“劉瑾。”
“老奴知曉了。”
……
呵,不就是演戲么。
如果只是簡簡單單模仿電視劇上的情節,那可真是再容易不過了。
宮闕在心中極輕地笑了下。
看來那些宮斗劇誠不欺她,只要裝作孩童天真的模樣去給別人下鉤子就好了。
煩,好想把自己困在房間里不出來。
這種演來演去的日子什么時候才能結束啊?
“公主,聽說了么?那蕭才人不知何處惹惱了皇上,竟被禁足一個月呢!”
玉兒素手托著香腮,嘖嘖道:“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前些日子還寵愛加身,如今就被禁足了。”
宮闕輕輕撫摸著團扇上繡著的出水芙蓉,靜默不語。
良久,她才微起檀口,輕呵蘭香:“弱則保命,不可作強;強則斂翼,休求盡善。”
她想久享圣寵,又想萬人艷羨。
太蠢,太張揚。
要知道,不會有人喜歡過于招搖撞市的女人。
玉兒一臉懵逼:公主在說什么?為什么我聽不懂?!難不成我的智商已經開始退化了?!
不過公主聰明也是件好事,畢竟聰明的人才能在宮里活得長嘛!
……
“這可真是晦氣!”蘭詩槐舉棋不定,眼下這盤棋即將走至僵局。
黑白二子互相制約、相互束縛著,半天不得解。
她手中摩挲著白玉棋子一時間竟不知如何下手。
心中煩悶,那一雙遠山修眉緊蹙,生就一副鋒利美貌模樣,身上凜冽的氣勢不禁令人見之膽寒。
“本以為陛下玩過便會唾在一邊,誰知他竟將那孽根禍胎一直當作寶?”
心中郁結,再加上這盤僵棋,蘭詩槐索性將棋子扔回棋盅里。
真不知那個小丫頭有什么好的!
只聽得棋子相撞一聲脆響,她心里才算舒坦了些,在一旁揉捏著額角,閉目養神。
“娘娘,莫要氣壞了身子,那三公主再得盛寵也終會有浮華散去的那一日,比之八皇子可是差上太多。”
宮女在一旁溫了茶,點了安神舒緩的香尋,不斷地勸慰著,試圖使其消氣。
她是蘭詩槐的貼身侍女,這幾日,她們娘娘沒少為這事兒發愁,也不知那三公主何時才能落馬,還娘娘一個清凈。
可蘭詩槐擔心的卻不止于此。
她拿了茶盅,用茶水潤潤喉后才說出自己所真正擔憂之事——
“我生得皇子,這宮中他人也生得皇子,寰兒比之那幾個皇兄,還是差上太多。”
念及此,蘭詩槐有些吃痛地揉了揉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