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闕又開始裝糊涂,聲音又軟又萌,一雙大眼睛不住地忽閃著:“什么事呀?我能有什么事嘛!”
蘇景御見她裝傻,指了指自己的嘴,柔聲問道:“這里,還好么?”
他是怎么知道的?難不成……
他在派人看著自己?
“嗯……這個嘛。”宮闕收斂了心中的疑惑,撅起嘴,臉上露出笑容,解釋道,“除了有點疼之外什么事都沒有。”
蘇景御雙眉深鎖,知道宮闕不愿意聊這個話題,也沒再多說些什么,只是仔細地囑咐道她要多加小心。
“下次不要再這么傻了,若是傷口加深該如何是好?”
他攏了攏身上單薄的夜行衣,夜里露重,她這身衣服早已隱隱生出幾分濕潤感。
“你在擔心我?”宮闕長長呵出一口氣,看見白霧飄散,滿足地對著面前人淡淡一笑道,“是吧?”
不知道為什么,她特別喜歡調戲面前的人。
大抵是因為他和孟子安長得特別像的緣故吧。
誰知道呢?
神女大人她素來任性,很多事情只是因為想做而已,并沒有什么理由。
宮闕如是想著,會心一笑,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人。
雖然很想否認,但蘇景御還是不得不承認——
他的確在擔心面前這個狡黠的小姑娘。
真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居然也會關心別人了,上一次關心人,還是那個人在他身邊的時候呢。
只可惜關心則亂,他越是想關心那人就越是想知道她的過去。
直到最后,他親手殺了她。
但蘇景御總覺得,那個人是不可能死的,至少不應該死。
她既為天道,天道怎會消逝?
而百年來,他卻從未得到她的消息,直到自己死于妖魔刃下。
等他再睜開眼,自己就變成了子虛國五殿下,起名為“蘇景御”。
看著面前的這張小臉兒,他越發覺得她即為“她”,那種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生疏感真的好熟悉。
只不過他現在沒有什么確切地把握罷了。
面前人不置可否,宮闕看著他凍得通紅的鼻尖,微微一笑:“快回去吧,天可冷,凍傷風就不好了。”
蘇景御看著她嬌俏的模樣一時間有些迷惘,最后還是微微頷首,轉身消失在夜幕中。
“哦,原來他會武功啊。”宮闕望著那人逐漸消失的身影,托腮喃喃道,“那我是不是也該練武了?”
不過話說回來,今晚月色真美。
雪也很美。
……
據玉兒說,宮里會武功的不多,熹妃娘娘算一個。
想當年熹妃娘娘也是位大名鼎鼎的女將軍,女扮男裝去從軍,斬殺敵方猛將數十位。
后來受了傷,女扮男裝的事情敗露,就被陛下接進宮當了妃子。
宮闕覺得這有點像不同結局般的花木蘭。
不過這位熹妃娘娘她可從來沒見過,估計那人也沒見過她。
若是攻略下來,那自己的人生安全豈不是又多了一份保障?
某位小團子暗自想到,但隨即,她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江湖兒女不似深閨千金那般好對付,兩三句甜言蜜語就能惹得她臉紅心跳,而且她還不想爭寵,不能用宮麟作為噱頭引誘她。
宮闕覺得自己得好好想想,實在不行她那天拿幾壇好酒跟那位熹妃娘娘踩箱旋?
但這種事情用jio想想就不可靠,還不如投其所好,給她些什么小玩意兒。
所以問題來了,那個熹妃娘娘喜歡什么呢?
玉兒無奈一攤手:“這……玉兒也不知道,那位熹妃娘娘平時冷著一張臉,兇巴巴的,我們誰都不敢靠近。”
嘶。
那她只好自己去碰碰運氣了。
不過在她不能盲目碰運氣,實在不行就去皇帝那里套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