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還有前科?
宮闕悄悄抬起了小腦袋打算聽八卦。
很可惜,宮婉柔說到這里就不再說下去了,轉頭看了看窗外,笑:“我看這天也不早了,今日布置的那些女紅我還沒有完成呢,遲遲,我改日再來看你。”
她說著,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就要走,宮闕立馬手疾眼快地拉住她。
“姐姐別急,這天不早了,在遲遲這里吃頓飯再走吧。”說著,她可憐兮兮地眨巴了兩下眼睛,“以前都沒有人陪遲遲吃飯的,兩位姐姐好不容易來了,就陪陪遲遲嘛~”
她聲音又嬌又軟,奶聲奶氣地請求叫兩人抵擋不住。
“好好好,你呀。”宮婉柔無奈嘆息一聲,捏了捏某只奶團子嬌小的鼻子,笑,“真是磨得人沒脾氣。”
宮闕笑了笑:“那遲遲去做飯~”
還沒等她跨出一步,就被宮婉柔拉住了:“你是公主,做什么飯?父皇不是給了你好些宮女,叫她們去做就好了。”
“這……”
宮闕總覺得自己自從來到了這里就開始多疑了起來,這批剛入詠絮宮的宮女她是一個都信不過的。
更何況萬一里面又混雜了不知道那位“好娘娘”的眼線,那她豈不是又要遭殃?
但宮闕也不敢這么說,只能點頭默許。
……
“殿下。”元書看著按兵不動的蘇景御只覺得有些好奇,“殿下不去幫幫公主么?”
現在宮里都傳三公主動用巫蠱之術陷害寧嬪,怎么都不見殿下去幫幫公主?
“這點小事,她自己就能搞定。”蘇景御微勾唇角,“你以為她是誰?若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她也就不配當我們的靠山了。”
不配當我們的靠山了……
元書背對著他在內心怪里怪氣地重復一遍后翻了個大白眼——
重華宮上下現在都傳瘋了,殿下依戀一個小姑娘依戀的不行,甚至為了她的安危不息將四大護法之意的墨凜暗中看著。
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當然,這些傳言有真有假,信不得。
但殿下似乎只對這個小公主好些,要知道,當初在子虛國殿下明著是個謙謙公子,背地里不知道沾了多少血。
但凡與他有過交集的人無不被他當成棋子利用。
唯獨這位小公主,殿下是奉上一片真心,把她當做一個真真正正人來對待。
“不過,墨凜可又說那批人解決的怎么樣了?”蘇景御仍是心系那批刺客,生怕他們日后壯大起來會壞了自己好事。
元書撓了撓臉頰:“這……”
該怎么解釋那批雜毛軍就像是野草一樣,燒也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這件事,一定要辦好,不然這么多年的苦我們就算是白受了。”
蘇景御說著,雙眸微瞇,眼中迸發出一道狠厲的光,食指摩挲著茶杯邊緣,發出了細小的摩擦聲。
等到他權傾朝野,就能找到“她”了。
這一世,他一定找到她!!!
……
“阿嚏!”宮闕忽地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難道是感冒了?不能啊,都要入夏了怎么會感冒?
一定又是誰在背后講究她了。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嘛,誰讓她這么招人恨?
“怎么了?難不成是感冒了?”正在屋子里做女紅作業的宮婉柔忽地抬頭看她。
宮闕搖了搖頭,繼續繡著手中的東西,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應該是有人提到遲遲了吧?”
又探了探小腦袋看兩位姐姐的繡品,忍不住夸贊道:“兩位姐姐繡的好厲害,尤其是二姐姐,居然會繡雙面繡,是從哪里學來的?”
乍一聽到夸獎,宮知意頓時不好意思起來,緋紅著雙頰囁喏道:“也、也沒什么,不過是從嬤嬤那里學的,遲遲日后也會學到,況且還是何姨娘在教遲遲呢。”
宮闕舉著手中繡了一朵太陽花的手絹尬笑:“結果遲遲就學成了這個鬼樣子。”
說完,還有些心虛地吐了吐舌頭,悻悻收回了手,旋即又朝著宮婉柔那里看去。
“皇長姐在繡什么呢?”
好像是只貓,更奇怪的是這貓還有點眼熟,像……
白球?
“也、也沒什么……”宮婉柔看見宮闕含笑的目光趕緊將繡品背到身后去,紅了雙頰嘴硬道,“我就是看它長得好看就隨便繡了兩下,又不是喜歡它什么的……”
她越說臉越紅,直到最后身旁的兩人都聽不清她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