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齊了學費之后,父母帶著兒女離開。
他們將在三天之后開始正式上課。
路上。
阿信的母親問:“兒子,剛才林大師把你們帶進去,也沒聽見什么聲音啊,怎么就說你們有天賦呢?”
阿信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他一向少言和嚴謹,確實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你們在里面到底做了什么嘛?”
這時阿美搶過話茬,“老師讓我們把手放到一個奇怪的箱子里面。箱子里裝著一種冰涼的溶液,溶液里還有些漂浮的粒子,手放下去之后那些粒子就會黏在上面。我們放下去一會兒,老師就讓我們抽出來了。”
她的聲音很好聽,百靈鳥一般,語速很快。性格也是開朗大方,跟沉悶的阿信完全不同。
阿美的父親皺起眉頭,“這么奇怪?面試不考音律,只把手放進去?放進去之后有什么感覺?”
阿美回憶起剛才的情形,有些心有余悸,“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很難說得上來。”
她想說的是,那是種被窺視的感覺。
有點邪惡,遍體生寒,如果不是林毓看著,真想把手抽出來。
阿信父親道:“會不會是測試手的靈活度?畢竟彈鋼琴的話手還是很重要的。”
“不會吧,阿信又不是彈鋼琴的。”
大人們一直談論這件奇事,而阿美則站在阿信身旁,興奮地說個不停。
一會說林毓大師好帥,一會又說音樂室里的鋼琴很高檔,暢想著自己坐在旁邊彈奏的樣子。
而阿信則一直保持著微笑,側耳傾聽。
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學習,不辜負父母的期望。
還有,等長大有錢之后,迎娶阿美。
……
音樂室里,一個隱蔽的小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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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毓看著面前的兩張打印紙,臉色變幻不定。
“竟然兩個都是s級天賦,真是始料未及啊。”他心想。
林毓對面坐著一個男人,把兩條腿橫放在桌子上,腳尖時不時晃動一下,態度囂張。
“怎么?于心不忍了?”
此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挑撥似地看著林毓道。
林毓看看他,不作聲。
男人仿佛猜到林毓在想什么,提高了聲音道:“你要記住,你是壞蛋。壞蛋做壞事,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林毓漠然道:“我是壞人,你是好人,行了吧?”
男人見林毓有氣,嗤地一聲笑了出來,進一步刺激他道:“為了幫老頭完成那個計劃,你寧愿冒著失去一切的風險,違心地做著壞事。我不得不說,你跟托尼差不多,活得像一條狗。”
林毓冷眼看了看他,“你說狗便狗吧。我們跟你不一樣,你是老爺唯一的兒子,可以為所欲為。我們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他的每個命令,我們只有服從的份。”
“喲呵,那就是說,你不是真心想做的了?小心我告到老頭那里去。”
男人看上去很興奮,以為捉到了林毓的痛腳。
“陳華,我警告你,我沒說過。”林毓面無表情道,“我只是說,你是幸福的,從小就有人照顧,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辦事,總有人幫你擦屁股。而我和托尼這種人,根本沒選擇,我們只有服從。”
磕磕磕!
陳華用力地敲了敲桌子,提醒道:“喂喂喂!什么叫擦屁股?難道我自己不能搞定嗎?”
林毓戲謔地看著他,“自己搞定?前幾天在同心大教堂,要不是托尼及時趕到,你都死臭了吧?”
陳華呸了一聲,“托尼?那天回來之后,還不是像死了老爸一樣躲了起來,你以為他很厲害?再說了,教堂是杜克那個神經病的老巢,里面充滿古怪,特別是那個石像……”
“唉……算了,說了你也不信。”
一說到石像,陳華干脆結束了這個話題。
忽然眼珠一轉,他又笑嘻嘻道:“對了老林,你招收的學生都那么老的嗎?就沒有小一點的,例如小于十歲的?”
林毓知道他在想什么,瞪了他一眼,“我警告你啊,別想著在我這里搞事。老爺可是特別吩咐過的,一定要盯死你。要是你敢亂來,甚至泄露了計劃,那不好意思,我會上報老爺,把你關起來。”
陳華怪叫一聲,“你敢?”
林毓本來就有氣,“你說我敢不敢?”
說完也懶得理他,徑直走出了小房間。
待他出去之后,陳華撇撇嘴,“死東西,仗著受寵,竟敢對我這個大少爺這么無禮。”
“嘿嘿!”他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糟老頭子壞得很,原來一直為那個計劃籌劃著。要是出現些小麻煩,他的臉色一定很精彩。”
“哈哈,有趣,有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