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九號,十二點整。
春暖女子學校。
現在是午飯時間,學生們在食堂一樓,老師在食堂二樓。
阿櫻剛打好飯坐下,眼神向前一掃,看到玩姐端著飯盒走到孫大姐旁邊,恭敬地彎下腰,在孫大姐耳旁說著什么話。
一邊說,一邊往阿櫻這邊瞄。
阿櫻心里冷笑,裝著沒看見。
昨天跟她一起回來的舞蹈班同學,全部坐在阿櫻旁邊,幾人低聲交流著心得。
暗化過程很順利,她們已初步掌握自己的天賦。
不錯,她們每個人都有暗化天賦。
在她們進入舞蹈班的第一天,白蝴蝶就讓每個人伸手進去天賦測試儀中測試了天賦。
阿櫻是S級,其他的最差也有B級。
那個偉大人物重病纏身,變異的血液畢竟是有限的,也是珍貴的,只能擇優選取。
這三人的經歷跟阿櫻差不多,學習好、長相美、家里窮、不合群、父母懦弱,成為校霸們欺凌的對象。
她們走投無路,否則也不會自愿成為暗化人。
看到這四人聚在一起,孫大姐仿佛預感到有什么不對,朝玩姐吩咐了一句。
玩姐放下飯盒,興沖沖地跑到別處招朋喚黨,再回來時,身邊已經多了十幾個人。
孫大姐慢條斯理地吃著飯,身后那十幾個人像餓狼一樣盯著阿櫻四人。
阿櫻冷眼前望,挑釁似地看著她們,舉起叉子,一個個地點數。
雖然食堂內聲音嘈雜,但孫大姐一伙似乎聽到她在數著:
一二三四……十七個,一個都不能逃!
在孫大姐心目中,阿櫻之所以這么囂張,無非是因為有昨天那兩個男人撐腰。
而她旁邊的三人,又無非是有她撐腰。
但那又怎么樣?
這里是校園,我就是那個霸主的存在。
孫大姐站起,走來。
后面的人邁著八字腿,瞪著眼睛左顧右盼,口中罵罵咧咧的,路過的同學驚呼避讓。
孫大姐在阿櫻對面坐下,玩姐在旁侍立。
其余人刷地一聲,把長方形飯桌包圍結實。
在外面根本看不出發生了什么事。
阿櫻抬頭看看周圍的幫兇,眨眨眼,拿叉子指著孫大姐,不一會又指著玩姐,問道:“你們,想干什么?”
她的動作很無禮,跟她同一寢室的玩姐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首先就受不了,又仗著有孫大姐撐腰,怪叫一聲,“尼瑪沒教你用叉子指人很沒禮貌嗎?我給你個機會,馬上放下,磕頭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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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阿櫻伸長了脖子,假意傾聽,然后點點頭,“尼瑪說你沒禮貌,你要給我磕頭?”
這句話把玩姐的怒火徹底點燃,對著阿櫻的臉拍出一巴掌,“我草,讓你狂!”
嗖!
眾人眼前一花,接著就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本應出現的掌摑場面并沒出現,卻見一條叉子貫穿玩姐的手掌中央,鮮血淋漓。
“啊啊啊——”
玩姐尖聲慘叫,舉起手查看,一臉不敢置信,就像看到了鬼。
阿櫻手拿叉柄,轉了一下。
叉子傳來一種嘎吱嘎吱的聲音,讓人背脊發涼。
為了減少轉動帶來的痛苦,玩姐的手掌跟著叉子轉動,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張臉已變得雪白,跟死人差不多。
一部分是痛的,一部分是嚇的。
平時逆來順受的阿櫻,竟敢還手?
何止還手,出手還這么狠絕!
看著玩姐,阿櫻沒有絲毫的同情之心,她甚至想起了之前自己跪在地上求饒的情景。
那時候,她們還在笑。
對,要笑!
一種復仇的快感充斥著阿櫻的胸膛,她深吸一口氣,咧嘴露出微笑,湊到玩姐面前道:“痛嗎?求我啊,我會考慮放過你的。”
“求求你,棍……不,櫻姐,放過我!”
因為劇烈的疼痛,玩姐的聲音很微弱,隨時都會暈倒。
“那好,我就放過你。”
阿櫻手心用力一拍,叉子穿透玩姐的手掌,帶出幾塊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