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硬靠了四個小時才回到家,可蕙如根本就感覺不到辛苦。自把奕辰的電話掛斷之后,蕙如的心里翻來覆去想著的都是自己的工資。自己也算老大不小的了,竟連最基本的先定工資后上班的覺悟都沒有,豈不是白白讓人家耍了一頓。越想自己的腦子越疼,怎么能辦出這種事兒來呢,估計那個家伙已經在背后不知怎么笑話自己了。她的眼前浮現出子龍的身影,正掐著腰指著自己哈哈大笑,還不斷地奚落她:“哈哈哈哈,一個傻瓜……”。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還有臉在那兒奸笑,蕙如都快吐血了。
心情極度不爽,連天棟做好的晚飯也沒吃,早早地休息了。可憐夢里都是工資鈔票的影子,流著淚向她呼喚著,可是身后似乎有一股深淵,拉扯著它們離自己越來越遠,它們拼命的掙扎著,可是卻無能為力,逐漸消逝在自己的目光中。
沉寂的黑夜,孤冷的破曉,蕙如一夜都沒能睡好,備受折磨煎熬,精神都是恍惚委頓的。有心不想再去公司,但心里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一定要去把自己的權益爭取回來,哪怕只是一天的工資也不能便宜了他們。
清晨的馬路上暢通無阻,與昨晚的擁堵判若兩個城市,一路綠燈,飛馳電掣般到了公司。
當蕙如怒氣沖沖的闖進子龍辦公室時,嚇了子龍一跳,還未及反應過來,就聽到蕙如直接了當的發問:“領導,我的工資多少?”。
子龍似乎剛想起還有工資這回事,淡然自若的道:“噢,對了,還有工資啊。”這態度,好像真的是從來沒有考慮過一樣,讓蕙如更是氣惱:這不是廢話嗎,沒有工資誰到這里上班,還真以為來給你做慈善嗎?看樣子是根本不想給,那就打電話到勞動保障局投訴,到新聞媒體去曝光,這個大騙子。
“你期望的月薪是多少?”子龍的語氣平平淡淡,聽不出任何異常,就像是說著一件極為平常的小事一樣。他的這種神態讓蕙如的心里感到十分不自在,還問我期望的月薪是多少,要高了你能給嗎?明顯的就是在敷衍自己嘛。既然這個家伙開口詢問了,就報一個高價,看你還能怎么演。
“雙休,每天八小時,一個月最低兩萬,一年十五薪,獎金、福利一樣都不能少。”公司的待遇蕙如昨天已經打聽清楚了,自然是脫口而出,她可不會給子龍討價還價的機會。你不是能裝會演嗎?現在把條件列出來,就看你怎么找借口了。
子龍卻沒有對蕙如的獅子大開口表現出絲毫驚訝,神情依然是那么的從容自若:“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根本就沒有想和蕙如爭論的意思。
知道了?干什么就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蕙如茫然失措了。之前已經設想了子龍的很多種借口,她就是要拆穿他的虛偽當面斥責他,要讓這個家伙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負的。可已經鉚足了勁,積蓄起來了氣勢,卻讓子龍的一句話搞得徒勞無益,而自己還在氣鼓鼓的憋著難受呢,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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