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頭看向白皓宇,語氣中的冰冷和殺意顯而易見。
白皓宇也不說話,指尖一彈,兩股元力沒入王文成雙膝之中。
“嗚……”
王文成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可實在無法忍受這穿膝之痛。
剎那的功夫,身上的衣服就被冷汗打濕了,他的一張臉真是比雪花還要白上幾分。
“住手!”
王子陽急了,從黑虎落入白皓宇手中,他就知道,天藏宗這次是來了個硬茬子。
這一次,王家算是踢到鐵板了。
而且,當他出現在演武場的第一時間,就已經用神識探查過兒子的傷勢:
劍法反噬,臟腑移位,神魂也已經受到了重創,能堅持到現在實屬不易。
若再不及時治療,恐怕神魂受損,日后會變的完全癡傻。
“黑鷹,去水牢把天藏宗的人都提出來!”
王子陽不是那種古板的,為了面子賠上一切的人。
年輕時闖蕩的經驗告訴他,任何事情都不比命重要。
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因此,為了他兒子的命,他對于天藏宗數十年的謀劃也可以推倒重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黑鷹就帶著天藏宗所有弟子出現在演武臺下。
眾人看著這些生機薄弱,面容枯槁,衣衫襤褸,雙目無神的天藏宗弟子,一個個唏噓不已。
這些人,雖然都穿上了衣服,但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惡臭依舊讓所有人都心驚肉跳。
他們能聞得出來,這是身上的血肉腐爛時才會發出的惡臭。
他們在隴西城呆了這么多年,知道這王家做事心狠手辣,但卻依舊想不到竟然能狠到這種程度。
他們寧愿死了一了百了,也不愿意如同畜生一般被關押著。
宋天富和那兩個后來的宗門弟子一見這些人,當即紅了眼眶。
見對方這么痛快,白皓宇也不拖泥帶水,直接收起黑虎身上的縛神索,將三人交給王子陽。
現場眾人一見如此,紛紛離去。
宋天富帶著那三百五十一個神情麻木的弟子回到天福酒樓。
隨即大批的丹藥、天才地寶、食物從酒樓庫房拿出來。
白皓宇去后廚晃蕩了一圈,給那幾口煮著參湯的大鍋里各自滴了一滴稀釋過的“先天圣露”。
這些人在王家被折磨的太久了,體內生機干涸,若沒有“先天圣露”滋養,恐怕就算活下來也沒多少時日。
白皓宇必須要讓他們每一個人都活著。
他們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若是在有生之年不能報仇雪恨,豈不是沒了天理?
天福酒樓后院
宋天富看著眼前這個自己的兄弟,老山羊。
還是那張熟悉的面孔,但他的舉動卻讓他感覺如此的陌生。
他竟然想在飯菜上做手腳,讓那些剛剛從水牢出來的宗門弟子全部死絕。
“老山羊,我想了很久,一直都想不明白你這么做的原因。”
宋天富的語氣有些沉重,這么多年的兄弟,他怎么說背叛就背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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