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查到他們的日常往來嗎?”
但凡一個宗門,肯定是要生存,要修煉,要歷練,要入世。
他就不相信,這三個宗門,難道全都躲在深山老林不出來?
“能查到一些,但是很少,他們鮮少與修煉勢力打交道。”
白一也很是好奇,這突然冒出來的三個宗門,越查越神秘。
“先放一放,再著手排查其他勢力。”
白少君眼眸閃了閃,類似這種突然冒出來的勢力,以他們現在的情況,還是少招惹比較好。
而且,他本能的覺得,這件事情,應該與這三方勢力,沒什么關系。
“對了,陌少歸和天福酒樓,尤其是那個叫白皓宇的,有什么動靜沒有?”
或許是因為自己有一半女人身,白少君的第六感,就如同女人一般,特別敏銳。
他總覺得,自己的遭遇,和那個叫白皓宇的,脫不了關系。
只是,對方看著很年輕,修為應該沒有那么強悍。
“他們一直都呆在天福酒樓沒有外出,就連安家公子也一直在天福酒樓呆著。”
白一一五一十的回答。
“嗯,對了,華家的事情,一定要辦的妥妥帖帖,不能出一點岔子。”
這件事情,是重中之重。
若非他突然心念一動,想來錦安城走一走,也不會在路上遇到錦家的人。
錦家那些個蠢的,看不清局勢,真想著有了三顆魂丹,對方能留他一條小命。
他哪會不明白,對方這是要借著錦家的手,揪出他白家這條線。
這么蠢的東西,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公子放心,那邊已經安排妥當了,不會有人察覺到端倪的。”
白一自然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正事一點兒也不敢耽擱。
“好了,你先出去吧。”
安排完所有事情,白少君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白一出去。
“公子……”
白一有些猶豫,公子剛剛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實在有些不放心。
“哈哈哈。”
白少君突然感覺有些好笑,心中甚至有幾分悲涼。
從小到大,因為這件事情,他不知道暗自哭了多少次。
他心里的憤恨、怨懟、怒火、悲涼、哀傷,父親看不到,母親也看不到。
偌大的白家,唯有白一能看得到。
他是家族給自己培養的最為冷酷無情的死侍,他踏著無數人的尸體,才活了下來。
從小到大,母親就告訴自己,他們都是卑賤的奴才。
對待他們,不必有一絲仁慈。
可是,白少君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每一個輾轉反側的夜晚,白一都靜靜的站在門口陪著自己。
“白一,你說,到底是那個賤種奪走了我的氣運,還是我奪走了他的氣運?”
白少君突然開口詢問。
無數個夜,他都曾這樣問過自己。
如果,真如母親所說,是自己奪了那賤種的氣運,自己怎么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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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一直都說,自己的厄運,都已經被加持到那個賤種身上。
可是,這世上,還有什么,能比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更能稱之為“厄運”的?
“公子,這世上的事情,哪有十全十美的?”
白一苦笑一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做人,就得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