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四擺擺手,黃走向于四及白術抱拳,然后大踏步走了出去。而于四
(本章未完,請翻頁)
坐在方桌前沒有動靜。白術知曉有事商量,大氣也沒出幾下。
白術湊至桌前,“出事了?”
“放題宗可能會清理白家,借白氏三代人的四十余顆人頭買個心安,礦內礦外皆死。”
白術大吃一驚,左手緊緊抓住方桌一角,半晌才皺著眉頭問道:“監察使何出此言,白家自古就是放題宗附庸,來此島四百余年,管理戴罪流民十余萬,卸任后做那礦奴亦無紕漏,為何要滅白家的口呢?”
“嘿嘿,和我于四有關,也和你們白家牽連甚深。”于四還在咂摸小主子白天的那句話,有嚼頭,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家主別慌,聽我道來,于家之前的事,我在你接任家主時也和你說得差不離了,而我兄妹三人分散在三處白家的事,卻沒與你提及。我真正的主子,并非雄踞北域與世無爭煉丹修道的彤云宗,而是你們小溟島白家千年前同屬一脈的仲城白家,你們白氏千年前本就不屬于天澤大陸,也并非華蓋大陸之人,而是生活在一方未知的大陸之上,被后人稱為魔族,只是千年的光陰同化了你們這些白族人,已近乎沒有開竅修士可言,即便偶有開竅,也都與其他尋常華蓋過來的人族無異。而正統的白族人,足底生竅,徒手施法,各種神通深不可測...后世修士覬覦足底生竅之人的神通,往往都會殺死這些人拿去印證那些只有足底開竅之人才能修習的大神通功法,便有了‘足底生竅,非妖即魔,人人得而誅之’的說法,而當年與你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位紅衣男子,就是我家主子。”
“我按照六弟推演,這次輪值小溟島該是由他前來,可為了給旻宇帶來修習的功法,出了意外,死在了放題宗。今天放題宗來了三位實力強大的內門弟子,表面上是來告知我六弟死訊,順便敲打我老實點,實則怕是已知曉了白家根底,前來滅口買心安的。”
“監察使何以見得?”
“我六弟雖未在放題宗的宗門待過幾天,卻在興南做過幾件大事,宗門功勞簿上總有些記錄可以換幾本適合旻宇開竅的功法的,今天放題宗來人的話里有兩處一聽就是假的,一是說我六弟在藏經閣偷取功法,被銜脈期長老打死,我六弟一向謹慎,蟄伏多年未出紕漏,開竅的功法常人難得一見,可在放題宗門不算什么稀罕東西,不至于六弟鋌而走險去偷書;二是知曉我五妹在太青門下一事,我雖十多年前易容去見過一次五妹,但是五妹一直在太青門下易容且隱匿身份,蓉城之內,不曾有人知曉她于五真實身份,今天那三人一語道破身份,讓我卸下身份與五妹養老,怕是放題宗早就盯梢了我們于家三人了。”
“那下一步該怎么走呢?”
“你將白家兩把鑰匙取出,礦坑禁制的給我,山頂那把歸你,一會我下礦時,你就叫上家人和黃走一家登頂。還好最危險的那個已經走了,礦洞兩人,背劍者殺力不俗,而那個臉黑的年輕人,威脅不大。若我下礦廝殺,礦中白家人陸續登上山頂,你便可打開山上禁制,將那符舟放出,剩下的就沒你什么事了,安心交給你爹和妹妹即可。”
兩人反復推敲了半個時辰,于四拿好鑰匙拜別了恢復些許臉色的白術,獨自往家中走去,心中思量一番,還是沒去找黃走,邊走邊指扣墻磚,發出咚咚響聲,轉過身回頭看了看身后,于六似乎就在那里,于四駐足后注視身后許久,苦笑一聲,揮手說道:
“小弟慢走,四哥這就下去陪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