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可別說了,你這一路趕來,惹得麻煩還少嗎?”旁邊一名帶著紙質面具的男子趕緊勸道,“對不住了各位爺,你們先忙。”說著拱了拱手拉著那名男子到一邊去了。
黃鳴打小沒少見這種人,屬于那種窩里不橫出來橫的。打得過的就往死里欺負,打不過的就自報家門,馬管家家里的兩個小胖子可不就是這種人嗎?自從和自己打過兩架以后,每次見了自己,明明比自己還大個一兩歲卻一口一個黃大哥,但是出了白府,眼睛珠子就長天上去了,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們是白家內院管家馬永泉的親兒子。
所以黃鳴對這種人一點都不反感,反而覺得有點...親切?
雖然耽擱了一會,依然不影響前面的人有序往對面跳躍,黃旻宇也看出了一個道理,這種武者的符箓,催動的快慢也分人,那個叫晉猴子的年輕人,就需要半炷香的時間才能將兩枚符箓激發,快速貼在腿上后就大步沖刺,斷橋吱呀響動,看得黃鳴興奮不已,畢竟小時候和小伙伴們玩得也是這種比誰跳得更高、尿的更遠的把戲。只見那個叫晉猴子的越過山坳,也僅僅是勉強踩在對面斷橋處而已,即便這樣,還敢以勝利者的姿態朝山的對面招招手。
那名好色老者笑罵一句,雙手各捻出一枚嬌小符箓,嘴里念念有詞就開始前沖,也就是一兩息的功夫,老者已跑至斷橋處,在跳起前才堪堪將符箓貼至膝蓋處,只聽老者大喝一聲,雙臂大開,如那撲蛇的老鷹一般掠至了對面,落腳點要比那晉猴兒遠出四五尺。
對岸之人不禁為老人喝彩幾聲,連黃鳴都禁不住對老人的風采暗贊。老當益壯啊,這么跳法,也不怕閃了腰?
而黃鳴身前的那名“仙子”更是古怪,并未身貼符箓,而是連助跑都省了去,舞著兩只袖子如那陀螺一般憑空旋轉到了對面。
終于輪到了黃鳴,只見他神色凝重地緊了緊身后包裹,在腰帶里抽出了兩張輕身符箓,學著那名老者的樣子念念有詞,只是他這如同王八般的念經引來了身后青衣公子的不快,因為他催動這綠色符箓的時間,有點太長了。
“唉唉唉,兄臺啊,咋還念起來沒完了呢?你要是不敢跳直說啊,叫我一聲奎大哥,我一會可以背著你飛過去哩,還有你這是啥破符箓啊,堪堪兩筆才畫完,不知道武者符箓要講究那氣勢一出一鼓作氣嗎?”
黃鳴暗暗皺眉,仍然只管“念經”,只是身后那位青衣公子的話卻聽了進去,雖然有掩飾的成分,但是他也不禁恍然,怪不得自己催動起來如此費勁,原來真如身后這小王八蛋所說,兩筆畫就的符箓,品秩太低?
符紙終于冒出青光,黃鳴不再怠慢,貼至膝蓋處便往前大步沖刺,兩息后黃鳴來到斷橋處,并未像其他武者那樣一腳踏的橋面晃悠不已,而是幾近無聲往對面躍去。
可能連那會的黃鳴自己都不曉得,他這一踏,從此一腳踏入了真正意義的修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