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捉兩只獐子,我們邊吃邊說。”劉韻率先跳了下來,倚在一顆樹下抱著那張自己臉上剝下面皮,不知在那想些什么。
片刻功夫,黃鳴背著一只獐子,抓著一只兔子回來了,火絨出門未帶,劉韻笑說無妨,將手伸進劈好的木柴打了幾個響指,木柴自燃。回頭問道:“想不想學?”
黃鳴如小雞啄米般點頭,卻不應聲,遞出那只刨洗好的獐子,自顧自拿起那只野兔烤了起來。
劉韻蹲在火前久久無言,肉香漸濃,下意識咽了咽口水,這才開口:“從哪說起呢?你真名叫什么?反正不叫黃鳴對吧?”
“前輩,在下背負血海深仇,不能將這名字透露,還請原諒則個。”黃鳴思量了一會,開口苦笑道。
“不說也罷,那你是不是姓白?”劉韻自顧自地烤著那已開始滋滋響的獐子。“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答出來我就解答你一個疑惑如何?”
“可以,”黃鳴一看否認也沒用,打也打不過,跑都跑不了,便如實招了。“我確實姓白。”
劉韻點點頭,“那你可以問我了。”
“胡王殿下,你是通過這張面皮曉得我的跟腳的?”
“是也不是,畢竟這雖是我臉上割下的面皮,但畢竟只是個物件,真正確認身份,還是你氣機里的味道。味道是騙不得人的。”劉韻抬起半邊已烤熟的獐子,嗅了一嗅,又翻了個面放回了火堆上,這時刮過來一陣風,火光搖曳,讓黃鳴看不清劉韻表情。
“該我問你了,仲城白服可是你父親?”
“雖是家父,卻不曾見過面。我真名叫白旻宇。”黃鳴看劉韻點過頭,追問道:“前輩是如何與家父識得的?”
“我和你父親并不熟,前后就見過兩面而已,兩次間隔有點長,第一次見面,是二百余年前了,而最后一次見面,是十余年前,他在我這邊拿走了三張面皮,還在我這里存了一樣東西。”
“是什么東西?可是交給我的?”黃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