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戴績盤腿揉著那傷處,高聲發問:“押好了沒有?一炷香內擊倒,幾賠幾?”
記賬男子說道:“不礙事,你且打著,他們怕你打黑拳,不讓我告訴你。”
戴績罵了一聲娘,起身抻了下身子,招呼都不打一聲,發足向劉元奔去。
劉元作為一名當初在白鷺山的天之驕子,下山時便已是那地才修士,手心還開有一枚體竅,算是極為難得的了,只是為了糊口,從主修醫術的功法轉為了殺伐,耽擱了好幾個年頭,如果沿著白鷺山的功法修行下去,早些年的幾次廝殺早就死了,只是受限于所得功法并無直通銜脈期之法,才砸鍋賣鐵換取了一枚太青令,二十余年的摸打滾爬,能否進入內門換取晉升銜脈期的一絲機會,就在此時此刻了。
而對面高瘦漢子戴績,在上次三關六陣中也通過了試煉,只是比那小胖子崔有生晚闖出六陣那么幾息,才錯失了進入食肉林內門的資格,所以先前還在吃飯的戴績聽說崔有生已經吃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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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摘牌了,氣得暴跳如雷,才有了劉元看到的那場爭斗,劉元走后,那名記賬的男子一人賞了一拳帶回了堂口,便有了現今的擂臺之約。
按照記賬男子的話來說,在上面頒下來試煉命令時,他就想好了此次賭局了,畢竟誰輸誰贏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讓兜里的錢動起來。
記賬男子卓拙,是食肉林的財神爺,雖然拳法不高修為稀爛,卻是太青門碩果僅存的“刨丹人”。
前有橘梔后有卓拙,一個是賺錢換回來的銜脈期,一位是刨妖丹拿錢砸出來的溶血境。
總之都有的是錢。
只說那戴績徒手上前,迅猛打出了四拳,均被劉元持棍接住,劉元趁戴績收拳時橫棍掃其脖項,卻被戴績另一只手緊緊攥住。
劉元倒也果斷,棄棍雙手拍向戴績太陽穴,眼看飽含氣機的一手就要拍中,戴績大喝一聲,向后大跳一步,近似于回馬槍的劈法揮棍掃向劉元,劉元右臂硬吃戴績一掃,身子一顫,左手變掌為指,依然堅持向前點向還懸浮在空中的戴績。
咚地一聲,戴績被點中胸腔,摔倒在地,而劉元也傷的不輕,右臂下垂左手負后,踉蹌單膝跪地,好歹沒有倒下。
已在兩年多前失敗過一次的戴績哪能就此認輸,雖胸腔被點的喘不過氣,依然艱難站起,大聲問卓拙,“到底多少賠率!”
“一賠一而已,如果你輸了,反而是七賠一,大家很看好你嘛!要不趕緊認輸?”
“放屁!”戴績大罵一聲,身子不規則轉起,越轉越快,向劉元奔來。
在食肉林,只要善于殺妖的門主譚冒和積威多年的李吉格不在,一向是誰嗓門大誰說了算,從不用境界說話。
輸人不輸陣。
劉元的右臂已經完全抬不起來了,只是左手負后按著一枚地上撿的石子,瞅準機會向近乎陀螺的戴績扔去。只見石子被戴績詭異地握住后又投擲了回來,劉元下蹲堪堪躲避,被停止旋轉的戴績抓住機會一腳踢在了腦門上,重重摔了出去。
劉元并非易于之輩,氣機全部集中在左掌向地面一拍,原本后仰的身體竟是不可思議地沖天飛了起來,看得緊隨劉元飛出的戴績一愣,也就是這么個機會,劉元扭動腰肢甩起右腳,踢中了戴績的左頰,本就前沖站立不穩的戴績應聲倒地,在地上劃出去近半丈的距離。
而劉元也因失去平衡重重摔在了擂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