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鳴若有所思,橘四所在的斷橋集就是散布降頭廟消息之所在,甚至只能算是之一。除去一些打聽血海深仇的,大部分還是要去降頭廟碰運氣的,這么說來,由三宗拿出機緣供散修爭奪,再派去實力強勁的內門弟子前去試煉考核,就說得通了。
黃鳴微微皺眉,又漸漸舒展,看似殘酷,實乃優勝劣汰,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各得其所。
進了修羅場,生死自付,合情合理。
高曉斌看到黃鳴在想事情,就不再言語了,走了半晌過了個岔路,拐角處遇上名身著內門服飾的出塵女子,不施粉黛從未見過,下意識低頭前,忍不住又看了兩眼。
只是看到女子身旁之人,差點都跪下了。
“拜見門主夫人。”
“起來吧。”橘茉頓了頓,見黃鳴看都沒看橘四一眼,只是低下頭一副恭順模樣,笑道:“你們同期師姐弟,不用如此生分。”
“是,見過橘師姐。”黃鳴這才向橘四微微欠身。
“打今兒起,我給我家四兒更名橘偲,人思偲,黃鳴,你可記住了。”
“是,”黃鳴這才抬頭與橘四對視一眼,又看了看橘四手中的陰雷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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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四嘴角象征性彎出一個弧度,與黃鳴擦肩而過。
高曉斌回身望向橘偲,不曉得在想些什么。
內門弟子的包裹,除去兩身只能算精致的衣衫外,還有四十顆靈珠及一塊銅牌,高曉斌對那令牌垂涎不已,說此令牌可攜去班列堂兌換相應功法,只要是班列堂三層書架上擺的,皆可借閱,雖只有一年期限,也價值五百貢獻點了。
黃鳴問起五百貢獻點是什么概念,高曉斌說拿打制符器武器的堂口來說,五百點貢獻起碼要煽風點火四五個年頭才換得來,黃鳴便心中有數了。
回到記處的黃鳴被當值的薛頤領去了住處,距離記處只有幾百步的腳程,門前埋有自己獨中大弓同款式青竹十余株,薛頤笑著對黃鳴說道,沒盼來柳魚趣,來的竟是你小子,也很好。
薛頤指的是在第一層試煉黃鳴差點邁入天幾一事,已讓薛頤留心,黃鳴卻以為薛頤指的是自己開出眼竅之事。
所以薛頤看人,與眾不同,此等心性才讓奎登臺收做了弟子,記名的那種。雖然此生因為內澤那場禍端只能止步銜脈初期,也不影響薛頤對宗門的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下身懸浮,以氣機代步,亦是修行。
既然聊到了柳魚趣,黃鳴就順口問起了此女去向,薛頤也不藏私,既然已是自己人,敞開了說也就無妨。
黃鳴這才曉得,原來柳魚趣沒有成為內門弟子,是遇上了那個見過數面的奎赴京。力竭的柳魚趣沒有摸到奎赴京半片衣角。隨后柳魚趣哪都沒去,留在了東劍閣的溪路之上,看架勢,打算在那結茅修行。
黃鳴撓頭笑了笑,原來不是個紈绔子弟。
聊完柳魚趣,就說淳于讓頤,此事不算小,昨天房華帶黃鳴走后,班列堂又議了一會才散的,今早淳于讓頤醒來,事情真相大白,李謹言親自為那小子松綁,告訴淳于讓頤此事是你壞了規矩在先,雖是為報師門恩仇,只能將你逐出山門。
淳于讓頤尚不能起身,是被認抬下山的,路上神色平靜,未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