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頤先是帶著黃鳴回了一趟記處,將此事說與房華,房華一拍額頭,又點了點黃鳴額頭,“你小子既然相中石榴的符號山,還來記處點卯作甚?”
說完房華又嘆了口氣,“他那冷灶不好燒的,你真不如去那常年人氣旺的食肉林會自在一些,那邊天天大魚大肉,大碗喝酒,好不快活。”
薛頤難得露出笑臉:“師兄也沒少過去吃吃喝喝啊,每次醉醺醺出門,還連吃帶拿呢。”
“混賬!我這不也有月余沒去過了,這小子辦出這種事兒,近期我哪還敢舔著臉去討酒喝?”房華一拍桌子,震得記處屋梁上的灰,抖下來起碼三兩之多。
“先別急著去找石榴,待我找李副門主摸個底,再推敲推敲。”
就這樣,黃鳴也進記處一旬了,除了熟悉環境,就是打掃修行,薛頤來回路上問了黃鳴擇選功法一事,黃鳴只說用功績點換了兩本閑書,令牌依舊攥在自己手里。薛頤就沒繼續追問什么。
一天夜里,房華推開黃鳴屋門,一起來的,還有薛頤和房華的大弟子蔣明溪。
蔣明溪曾是核心弟子之一,身材高大,氣宇軒昂。早年還未上山時可以算得上在大隋地位極高,去往內澤時氣竅傷得不輕,基本斷了進階的銜脈期的機會,此后二十余年去往太青門附屬門派轉修武道,竟是被他修出了四竅,眼看五十余歲的人了,仍像個不足三十歲的青壯漢子。
此次回到祖山,就是為了去李謹言那邊掛個號,下次內門選拔核心弟子,能不能不走流程,直接去內澤尋覓突破溶血境的草藥及血脈。
三人來此,房華大體說明來意,李謹言先是同意了黃鳴去符號山一事,明日一早,依舊由薛頤帶黃鳴去往符號山走一遭,修行需要的話,不必天天回記處點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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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李謹言否決了蔣明溪直接拿走一個內澤名額的提議,雖也曉得這位房華的得意門生身具四枚體竅及三枚還算健全的氣竅,內澤經驗和斗爭經驗皆有,只是三宗加上真意門在內的十余家宗門,名額都是定死的,三宗經過去年一次的內澤角力,名額在五到七人晃蕩。其他門派一到二人不等,房華還待辯解,李謹言只能拿奎赴京上次選拔沒有去降頭廟試煉,同樣取消了核心弟子的待遇說事了,所以此次核心弟子選拔,奎赴京也會參與。
那房華還說個屁啊,直接帶著蔣明溪走了,后來回到記處,去找黃鳴,之所以帶蔣明溪來見黃鳴,自然是有事相求。
房華笑瞇瞇說道:“黃鳴,你去符號山這事吧,李副門主也沒說行,也沒說不行,是我舍了老臉不要,倚老賣老才求來的,李謹言那小子也說了,都是看在我房華面子上才讓你去符號山修習的,你曉得了吧?”
黃鳴躬身拜下,暗翻白眼,卻依然恭敬說道:“房老,您但說無妨,只要我黃鳴做得到的,一定會做,哪怕是殺人放火,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房華聽完極為受用,拍著黃鳴肩頭說道:“很好,這端正的態度,才是我輩修行之根本,一切緣法,皆在于心吶...”
其實就一件事:向石榴求兩張符箓用來給蔣明溪傍身,選拔肯定是用不上的,所以可以等三年后去往內澤時,交給蔣明溪。
所以不急不急,房華言稱,等你和石榴混熟了開口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