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鳴一個跟頭起身,握了握右手。
劉韻曾說過,大結印術是白家秘法,其中玄妙不足外人道,此法既是開啟須彌盒的功法根本,又是憑空喚出五行術法的殺伐技,功法好是好,可是前提條件極為苛刻,不但需要白家那雙足氣竅,還需要雙手手心含竅才能修習,而且必須是一手內竅一手外竅,開有外竅的手負責結印后托印,開有內竅的那只手負責結印后引導氣機,雙足氣竅作為發竅點迸發氣機,術法的威力直接與結印的精確度及修為掛鉤。
所以去往胡王鎮拿回功法,當務之急是需要右手開竅才行,黃鳴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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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徙倚功法,從眼竅打圈的那縷氣機游過右手,甚至是一點停留的意思都沒有。
只能苦笑一聲,等師兄去往記處找自己,再想想辦法吧。
翌日,黃鳴自符號山出發,去往易湖。路過了淳于讓頤和宋稗爭斗的那片樹林,雖然已經整頓的不似之前那么夸張,卻也能看得出明顯的打斗痕跡。
只是黃鳴不知道把這里打得如此狼藉之人,便是淳于讓頤罷了。
出了溪林路就好走多了,天色尚早,黃鳴甚至饒有興致地用石子投擲溪水里的白魚,只是到了易湖后,黃鳴便犯了難。
易湖太大,找那個墨荷前輩,實在是太難了。湖中的荷葉倒是在邊上到處都是,只是不按規矩來,可是被踢入易湖的下場咧。
直到晌午,黃鳴才遇上了第一名弟子,詢問了一下,才曉得墨荷去往湖心亭了,黃鳴自然是不會去主動招惹寒涵,便在湖邊捏出一粒靈珠,席地而坐,運轉起徙倚引氣決。
第二粒靈珠剛剛由青轉灰后,便看到湖中一葉荷舟徐徐劃了過來,舟上那墨綠色短打衣衫的,不是墨荷還會有誰?只是撐船的好像便是寒蕎師妹,黃鳴微微一笑,三天兩頭的功夫,這幾位新晉內門弟子,便都見全了。
只是這位寒蕎師妹的水中御氣法門,也未免太厲害了吧,心細的黃鳴發現,那葉荷舟,并沒有跟隨易湖之上的風而搖曳,荷舟方圓兩丈內并無漣漪,更像是駕馭著水反客為主,風吹不動,反而御水去哪,隨心所欲。
片刻之后,墨荷看到了岸邊的黃鳴,然后就戳了戳身后寒蕎,寒蕎專心御水,墨荷這一戳可就破功了,只是看向墨荷所指方向,眼窩里有了笑意。
兩人劃至岸邊,墨荷瞥了眼穿的人模狗樣的黃鳴,還未下舟就打趣道:“前天晚上李大門主深夜來敲我門,我以為他是饞我身子,只是開門開口就聊你,讓我這心涼得不行,黃師侄,你說此事,該當如何?”
“不敢妄聊副門主,墨荷師叔說什么便是什么,”黃鳴規規矩矩行禮,“見過墨荷師叔、寒師妹。”
就在此時,兩名男子緩緩走向此處,見到舟上二人便駐了足,假裝指指點點看那湖色,實則眼色對舟中兩位女子顧及頗多,年紀稍微大點的那名勁裝男子,頭發花白,側重墨衣頭著一朵艷紅色鮮花的墨荷,而那名挎刀的青年男子,胡須剛剛蓄起,更偏袒那并未著裝內門弟子服飾的寒蕎多些。
墨荷二人上岸,兩名男子嗓門就更大了些。
“少主,我聽聞易湖豢養著一群玄龜,大的如小丘,小的也有磨盤大小,只是來過兩次,未曾開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