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啟蒙這才將一抽封金色便箋拿了出來,兩頁紙張上面瞧著并無字跡,荀國重微微一笑掂量一下,好家伙,壓腕子的品秩哩。
這種分量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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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箋,也就金元山銜脈期以上修士才舍得用來通信用了,而這種金元山便箋的品秩好壞的辨別更是簡單,就是看重量而已,越沉越好。
荀國重注入氣機,里面的字跡便逐漸顯現出來,此字跡一旦顯現就不會再消逝,所以有沒有人偷看此信,一看是否有字跡顯現便知,哪還用得著什么信封?這么沉的信封,不是變向給錢是什么?待第二頁紙張顯現出潼玉真人的親筆畫押后,荀國重嘴巴微張,便開始默讀起來。
荀啟蒙坐在床上看著叔祖頻頻點頭,很好奇師傅在臨行時到底寫了些什么,只是打小便敬畏這位叔祖,實在不好開口問些什么。
待荀國重將書信“卷”起,在屋內踱了兩圈后,眼光一亮,難掩笑意地說道:“啟蒙,你師傅說要幫你打點去內澤爭取機緣一事,你可樂意去走一遭?”
“孫侄愿意前往!”雖在來的路上有諸多猜測,書信內容竟然是荀啟蒙最期盼的一種結果,這哪能不讓他喜出望外?金元山自上次內澤起開竅期名額便由一個提升到了兩個,雖然自己多次向自家師傅暗示自己想去,都被師傅以自己修為不夠推脫了,敢情早就成竹在胸,故意在自己這個小輩面前掩飾了?
“呵,你師傅說你年紀輕輕,不到三十歲已是四竅武者了,這倒也罷,更難得的是你那去年才堪出的先天隱氣竅,竟是與我一樣生在了左手手腕上,那咱家祖傳的這門御刀術,可就后繼有人了!”
只是說完這些,荀國重又搖了搖頭,嘆氣道:“雖曉得你那師傅需要上下打點才能拿到名額,卻未曾想到竟要十二靈幣這么多,而且他們山主又要慶旬,與我索要一顆二百年樹齡的銀花火樹。靈幣不難,些許還是拿得出的,只是要如此高齡的火樹,需向門主報備才出得了太青山門。”
荀國重躊躇了一下,就坐在了案幾前,邊想邊研墨,很快有了計較,鋪開一張錦帛寫就了寥寥數字,連筆帶錦帛丟給劉侃,“去趟金元山,將這封信找個東西裹了,親手交給潼玉,連他一直向我討要的這只毫也一起送他,然后給潼玉帶個口信,說啟蒙在太青記處瀏覽內澤各域細節,稍微晚點歸山,不用去的太快,大可先回蘇河住幾天再上路,聽清楚了?”
劉侃慌忙磕頭,退出來時屁股撅得比腦袋還高,再將那信小心裹好連筆一起塞入胸口,一溜煙跑了。
黃鳴拜別墨荷二人,跳上一葉荷舟向墨荷所指的方向劃去,易湖下大鯢成群,往小里說也有荷舟大小,目光再往深處探去,多有更大陰影緩緩游弋。黃鳴看得嘖嘖稱奇,左顧右盼,心想這要釣上一只,得吃多少天啊!
估摸著一柱香的功夫,黃鳴便大體掌控了這荷舟的氣機操控,所以放槳至荷舟之上,專心開始用足底氣機駕馭荷舟,前后左右騰挪轉換,全憑心意。微腥的湖風漸起,黃鳴嘴角上翹,有些這么快駕馭得了荷舟的得意,只是又想起湖心亭的那位寒涵,便乖乖撐上了槳,專心掩飾起來,殊不知這方圓幾百里的易湖,皆在寒涵的掌控之中。所以黃鳴的心湖傳來了寒涵的聲音:“蹩腳掩飾的意義何在?既然融會貫通,何須掩飾自己的能力?既是受董錦師兄所托,便取了蓮后速速離去。”
黃鳴苦笑,遙遙向湖心亭方向拱手行禮后,撤去了兩只木槳,從此不再拘束,急速駕馭荷舟去往那片符號山精心養護的蓮池。
蓮池極好辨認,因為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大瓣款的粉蓮,蓮葉不小,卻也沒足下的那么大,遙遙望向湖心亭方向,是那明艷至極的紅蓮,而符號山的那片不大的蓮池,卻是骨朵極小的黃蓮。
湖風輕輕吹拂,蓮葉搖曳,微微發甜。那黃蓮的蓮蓬暗黃,鮮少有蜻蜓立于上頭,但凡立上去的,個頭多有巴掌大小,只是立者即死,很快便淹沒在水中,甚至下方沒有大鯢吞食此蟲,沒立上去的黃鳴駛過去便都飛走了,黃鳴定睛一看,水中極深處發出淺淺光芒,似乎激發著某種法陣,黃鳴駐足不前,微微皺眉,看的一陣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