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我們出去,今后一月為期,午時交未,你都可以自行入內修習符箓,亭前歸許兩位老哥都可以送你進來。”董錦說完欲言又止,不曉得如何向黃鳴提及。
黃鳴豈能看不出董錦還有話說,便靜靜坐在那里,眼睛盯著董錦,笑著說道:“師兄但說無妨。”
“唉。”董錦嘆了口氣,緩緩整理那些個制符工具,待那些個工具都放入皮袋后,董錦又將那皮袋倚在石桌旁,才開口說道:“我前段時間找李副門主請纓去往內澤,計劃今年年底走,上面賈師祖雖然批下來同意了,卻不允許我離開三大派內澤的駐守處,且要我駐守期一過,立即歸來,不容我學胡師伯,貿然進澤,否則一旦我身死,便讓符號山在太青除名,此后提及太青符箓陣法,唯有六陣山而已。”
“師兄,賈祖師說得對,符號山現今確實需要師兄你主持大局,香火不斷絕,不斷有弟子晉升銜脈期,甚至是那丹田期,逐漸由衰轉盛,便是對遇晴師尊最好的交代。”黃鳴安慰了一會董錦,又接著說道,“師尊臨終肯定托扶你將符號山發揚光大,切莫辜負她老人家的期許啊。”
“先謝過師弟好意了,不過師兄自有主意,此事休要再提。”董錦擺擺手,并沒有轉過身去。
黃鳴見董錦于此事上非是一言說通之人,便只得作罷,二人慢慢踱至亭前,歸許二老已吃飽喝足,四仰八叉倒在那里享受午后的太陽,哪還有點宗師氣度?
“二位,”董錦抱拳笑道,“師弟前些日子晉升內門弟子,你猜他小子選的什么功法?”
“跟你董錦修行,還能是什么功法?”許密一個鯉魚打挺起身,“還不是那些鬼畫符的玩意兒?每逢欺身對敵你們這些細皮嫩肉的修士,可總是要防著你們這些符箓點,否則還未近身便弄個屁股開花的慘淡開場,沒死也會脫層皮。”
歸逢臻倒是覺得董錦這么問了,肯定是有問的道理的,便起身思量道:“既然董兄弟如此發問,定然是些讓人意想不到的功法,可是太青十四?”
“二老,并非太青十四,太青對外也稱功法七百余篇傳世,實際完整傳承的功法并沒有這么多,卻也不算少了,師弟黃鳴擇選的功法,二老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費羅老前輩的沛心功?”許密眼前一亮,見董錦笑著點頭,對著黃鳴豎起了大拇指:“年紀輕輕,眼光賊毒!”
“因緣際會下,真的是巧到不能再巧了,之前雖與許二哥提過一嘴,不過依然還得走一走這山上流程。董錦在此有個不情之請,黃師弟將會臨危受命,修習我鎮山術法千瓣蓮。就怕體魄承載不住,還需要二老多多費心,給他在百年內堆出個溶血境來,哪怕底子真如卓老弟一般也是無妨,所以我才是黃鳴的師兄,而非師傅的原因。作為師兄,便可將術法傾囊相授,又不用擔心其他山頭的老伙計們追究名分之事,畢竟規矩所在,黃師弟不能修習二山術法。所以黃鳴,你真要拜師之人,實則歸逢臻老門主和大祁武狀元許密,師弟,還不下拜?”
黃鳴楞在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