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密此次下山,暗殺一人。無親無故,無冤無仇,只是此人多年間在太青所轄的兩國邊境為禍一方,已悄悄借道陰兵,以偏門入了銜脈期。
執行任務前盧磬拍著胸脯說的是個開竅期,只不過道行有點高,一般的開竅期還真就未必打得過,此次非你許老弟出馬不行。這條情報讓許密吃虧不小,好不容易追上此人,還是被對方以跌境為代價跑了,留下了一具尸骸不說,更是以一根骨鞭讓許密受了些不大不小的傷,身邊那個虎背熊腰的四竅扈從倒是個不怕死的,被許密賞了一拳后沒有起身,許密也不好意思下死手,在當地徘徊一旬不見正主蹤跡后,搜刮了點賊子據點蓮臺的靈幣后,便打算回山上復命了。
靈幣樣式古樸,不似北域之物。
大雨傾盆之際,許密距離太青地界也就十余天腳程,加上傷勢復發,便在一隅叫做芝麻城的小城養傷住下了。好巧不巧,快到晌午天時,街上兩伙江湖人在解決宿怨,一方是一名頭戴斗笠未著蓑衣的獨臂漢子,一方是三位各持器械的中年男子,獨臂漢子身后還有位老者騎在馬上,撐一把油傘。前方三人目光兇狠,只有漢子身后的那位老者,眼眶凹陷,似是一名目盲之人。
許密兩不相幫,就只是在二樓自己房間里飲酒吃花生,看這不花一粒碎銀的好戲。
修為來看,馬上老者該是此間魁首,似是一名擅使陰毒暗器的四竅甚至五竅武者。
在隋國這水淺王八多的江湖當中,身手絕對不弱了。
而那前方三人,不值一提。只有居中眼眶通紅之人,是名勉強算得上開了竅的武者,其他二人,會點把式,叫他們一聲江湖豪杰都是好聽的。
獨臂蓄須的漢子,手臂不是新傷,是個有點本事的,只不過這四人外,暗中還有兩人,一男一女,身手倒也矯健,從他們注意力來看,不像是和獨臂漢子一伙的,再遠處,二十余人伺機而動,所有人服飾與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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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三人一般無異。
許密一揚脖子,灌下一口后舉起酒壺,輕贊一聲:“江湖輩有人才出。”
歸逢臻載著二人冒雨前往鐘雀樓,推門進去后,柳魚趣看著雨水如瀑布般傾瀉入樓的鐘雀樓,嘖嘖稱奇。
溪林里那灰衫大叔可是吹捧你是太青銜脈期第一武學宗師,就這?有時間刨坑種地不知道填補一下天坑?可又想到英雄莫問出處此話,便得意地點點頭,好歹以后這岫溝便是自己家了,除了修行之外,身旁小黃說休息的時間很多?看來要干的事情還有很多。
歸逢臻轉過身,身后二人便停了步伐。
“誰先來?”歸逢臻惜字如金。
黃鳴上前一步。
一會兒的功夫,柳魚趣就咽下一口口水。自己絲毫都看不清歸逢臻的路數,這黃鳴是如何做到的?躲過一腳也就罷了,是如何可以連躲三腳的?雖然在第四腳被歸逢臻踢中膝蓋,依然向后翻滾著站起來要接第五腳。
受傷很重,已經不能高高躍起,可真要吃第五腳的時候,可奔跑速度之快,為何更勝前面一籌?等等,這黃鳴怎么好像被什么東西拽住一只腳脖子的樣子?
恰好雷鳴,黃鳴被追上來的歸逢臻一腳踹中胸口,隨即又在原處極為迅敏的補上了一腳,還未等黃鳴落地,歸逢臻又拔高了身形丈余,如鬼魅般出現在黃鳴上方,再沖其背后賞了一腳,伴隨著沉悶的落地聲,黃鳴嵌入地面上,手臂肩頸抽搐了幾下,暈死過去。
歸逢臻這才飄然落地,轉頭看了眼還故作鎮定的柳魚趣。今日收不住腳,多賞了黃鳴兩下。
“歸師,就他這樣的,連敗三場?”
歸逢臻看了眼失去知覺的黃鳴,笑稱道:“是他不想贏。”
歸逢臻還是如同第一次教習黃鳴那般,和柳魚趣立了規矩。
五腳六竅巔峰的踢擊后還能站著,便再賞一腳更不講規矩的踢擊,如果還不倒,便傳授柳魚趣稗官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