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宏倒是快人快語,笑稱那錦囊內的妙計如甘霖般沁入自己心田,仲國圍城無需干戈不日可解。如果可以,希望與那位老先生促膝而談,希望于五能安排見面,如果老者不愿離開胡王鎮,自己忙完與大仲的戰事,過去一趟亦是無妨。
于五笑著搖頭,自稱自己也好,黃鳴也罷,與那位老人交集不多,至于自己回到胡王鎮,多半也見不到他老人家了。
孫長宏也沒強求,只是拍著腿說錯失國士,是他大祁修德不夠。隨之看了眼盧蘆,后者點了點頭。
于五見火候夠了,躬身一拜,說出來意,孫長宏愣了愣神,又微微搖頭。
原來于五所求,是那龍巖丸。
不過孫長宏也沒有太讓于五失望,第二天讓盧蘆給出了二十枚靈幣和一副令牌,于五臨走時,盧蘆、劉舊去和王貴友一路送出城外,聲稱即便如此,大祁依然欠那位老先生和黃鳴一個人情。
那枚令牌,正是與三宗令牌齊名的買路令了,王貴友說此物交給黃鳴,如果在太青混不到去內澤歷練的機會,此物或能有些用處。
于五都笑著接了。
黃鳴皺了皺眉,因為直到現在,于五依然沒講到自己是如何受的傷。
好在于五氣機流轉不再有凝滯,那枚咽喉下方的竅穴的閉合狀態也大有緩解,待得慢慢煉化藥勁,就是個境界不退反進的柳暗花明。
于五不禁有些高興,便繼續講了后面的事情。
原來自從她在祁都出來后,便有人一路尾隨她,既然甩不掉,便變了個法子走到了那人身后,竟是那王貴友。
待得跟丟于五后,王貴友反而長吁一口氣,在樹林間朗聲說道:“既然高兄如此謹慎,身手也是不凡,小子就沒必要一路相送了,就此告辭。”
作為易容大師,于五對聲調的模仿亦是惟妙惟肖,黃鳴聽到王貴友的聲音,自是緬懷一番。
于五見是王貴友本就存著一路護送的念頭,便主動現身,再次拜別,畢竟黃金黑人心的道理王貴友還是懂的,雖是拜別卻沒有近身于五五十步內,抱拳后扭頭便走,于五點了點頭,自家少爺交的朋友,果然都是人品過硬的。
黃鳴便笑著點頭,口中說道,癡情男兒嘛,自是可以托付的,至于癡情的是哪位女子,就不便與同時太青弟子的于五說道了。
于五繼續說道,拜別王貴友,先去了不算太遠的百草匯打聽龍巖丸下落,耽擱月余不說,還被人捷足先登,截胡了一瓶指甲大小的龍巖丸,足有六粒。此時與黃鳴約好的半年之約差不多到了,便馬不停蹄地去了荊坡,還好來得早,在一場由畫蠅主持的規模不算小的拍賣會上拍到了三顆龍眼大小的。只是此次也惹上了不小的麻煩,即便下了荊坡更換面皮,一路奔行,也沒逃過這一劫。
于五沉聲說道:“此人善于御物,所用兩只傀儡,都有四竅武者的水平,甚至我被堵截的從頭到尾,都未能見到那人,至于我咽喉下處的那記閉竅冷箭,就是此人的一記妙手,我遠遠丟出放有龍巖丸的藥瓶,又竭力撕開兩張銳金符箓,將一副傀儡釘在樹上,跳下溝澗后,遠遠看見一個人影拖住另一只傀儡,并不曉得是誰,不過也因此保住了性命。”
黃鳴眼睛一瞇,“竟然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