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的。”黃鳴順勢轉身將那還打算在自己屁股上捅個窟窿的孩子的腦殼按住,輕輕一推,笑問高源道:“高當家的意下如何?”
“如何分賬?”
黃鳴身子微微前傾,不假思索答道:“兩位各得四成,小弟我只求兩成,不過事成之后,由著小弟先挑。”
高許二人對視一眼,竟是許臾率先點頭,讓高源頗為意外。要知道這許臾平日里自視清高,這種事上,是不屑于與自己對半分賬的,不過看到那許長情,便有些恍然了。
靈珠靈幣,金銀財寶,都不是大風刮來的,都是剛需。
見兩人答應,黃鳴這才自爆本事:“我名義上是來自吃辣嶺,實則是東北兩域交匯處的山澤野修,那里有處貉子溝,是個與這邊烏鴉嶺齊名的地界,相對名聲不顯,只因那邊廟太小,于我修行裨益不大了,這才出山闖蕩一番,松動松動瓶頸。”
高源自然沒聽過什么貉子溝,這都是黃鳴隨口杜撰的,卻依然抱拳問道:“敢問好漢姓名,境界?”
黃鳴一拍身后箭囊,“不敢當,在下陸秉灣。三體竅打底,有些殺力。”
高源身后的那名已有霜鬢的男子自然是不信的,自己堂弟天賦異稟,苦修三十余載才做實了三竅武者,出門在外,報名號都會抬高一竅,自稱四竅武者,自己亦是,雖有一枚位置極其不雅的體竅,出門一樣自報二竅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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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人神色內斂,言語得體,看上去,確實是比自己強上那么一丟丟。不過這青年面相的男子有些高瘦,筋骨似乎是差了些,背著這么大一張弓,拉得開?
于是這位高源的堂兄便對高源說了一個字:“弓。”
高源一點即透,笑著對黃鳴說道:“陸兄這弓可有四石張力?可否開弓與我等掌掌眼?”
黃鳴笑道:“拳高莫出的道理,高當家的不懂?這弓既然在我身上,便不會有拉不開的道理,一旦入場,打頭陣的自然是你高當家和許當家,到時候兩位便會曉得為何陸某能分得這紅貨的兩成。”
高源正待再次試探,沒曾想那許臾幫著身邊的“陸秉灣”說道:“既然你能在我兩家議事時聽那么久不被察覺,那我信得過你,何時動手,可有計較?”
“另外一撥人已經在路上了,”黃鳴嘆氣道,“我與那波人談崩了后才來找的兩位當家,那邊覺得我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兩成實在是獅子大開口,如此看來,咱才是一家人。是吧?”
說完黃鳴看向那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姑娘,忘憂。
小姑娘發現那外來人在看她,也不避諱,直直盯著黃鳴,幾息后,報以一笑,隨之二人分別移開目光。
高源身后的那中年男子再次開口,“那幫人?”
黃鳴笑著說道:“人不多,拳頭挺硬,至于能不能在打殺鏢子后雙方坐下來談買賣,我覺得可能性不大,所以許當家的男徒弟和高老哥的那些山上尋常子弟,就別帶了,至于這位老大哥...”黃鳴看了看那個接茬的中年男子。
“我叫高窗。”那男子應聲道,“我也有二竅的底子,自然是要陪當家的走一遭的。”
黃鳴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