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助我發覺此次抽擊并未造成太大傷害,與方才第一次出手的那股子氣機不可同日而語,心中一定,大概是瞧出跟腳,并未聽從龐棋迷言語,而是起身后直奔施一“本體”而去。
虎禾豈能由著魏助我跑去破壞當家的宿體?只見其抄起身前一把梨木椅子便向魏助我擲去,魏助我用肩膀撞掉椅子,力道沖擊著他側滑半步,洪躍又出現在了身前,趁其立足未穩之時跳起一腳橫踢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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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這不速之客的太陽穴,魏助我哪能由著這小嘍啰阻擋這稍縱即逝的勝機?鉚足勁一掌拍向洪躍臉頰,洪躍擋都沒來得及擋便被拍飛,重重從墻上摔落,口中溢出鮮血,人事不知。
趁這片刻的功夫虎禾已經奔襲而來,一拳便打在了魏助我傷口處,魏助我悶哼一聲,強按下一口心頭血,奮力跳到施一本體身前,提起渾身氣勢便要一掌打爛這副身軀。
可就在這眨眼的功夫,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那件與龐棋迷爭奪身軀的衣衫再次披在了這副垂坐在椅的身軀之上,眼中精光一放,淡淡笑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魏助我哪會想到這么一手?只覺喉頭一涼,一枚拇指粗細的骨鞭梢處的骨刺已貫穿其喉嚨,那抬起的手臂竭盡最后氣力,也沒能落在施一的腦殼處。
施一骨鞭入袖,緩緩起身,魏助我的尸身軟軟側著摔倒,鮮血咕嚕咕嚕地從喉嚨處噴出。
不遠處龐棋迷悲憤交加,一拳杵地,一拳環胸,氣勢再次攀升,死死盯住緩緩近身前來的施一。
路遙店,名叫謝湫的女子在客房里吹熄油燈后不緊不慢地走出,左腋裹挾一把油紙傘,在二樓俯視一樓柜臺處的于五,于五暗捏一把符箓反扣在柜臺下面抽屜,笑著看向謝湫。
謝湫拾階而下,走至于五面前,嗓音清冽:“掌柜的,結賬。”
“謝謝惠顧,一餐加一日店錢,共計四錢。”
謝湫摸出一角銀,約莫半兩,遞給于五,“掌柜的,交出白峮兒,我保你倆不死。”
于五單手接過銀子,笑答道:“老身和峮兒的身家性命,姑娘說了不算。”
柜臺炸碎。
謝湫大退一步,左手捻出一張青色怪符,右手持傘,眉頭微皺。
按照兆公子的說法,這位過百年紀的于五,該是名三竅修士,擅易容卻不善廝殺,腦筋靈活,是這伙人中運籌帷幄的角色,方才自己只不過在她身手接銀兩時試探性地指點其咽喉,便被早就將符箓埋于柜臺的她炸的節節后退,看來情報有誤,不過出入不大。
于五在破敗柜臺上走出,臉上笑容和曦,一柄無竅短劍反握,淡淡說道:“小小年紀修為不淺,看姑娘撤步路數及這把古怪符器,莫不是要走氣運于外的路數?后生可畏啊。”
此時白峮兒已經候在門外,手握兩粒齊己賞賜的六陣山雷珠,等著于五奶奶的信號,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