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友先是向遠處的于五點了點頭,隨之望向身前之人。
“姑娘,”王貴友看著這位面目與橘五有七分神似的謝湫,身形筆直右手負后,左手指點道:“這把傘,與你很配。”
金元山往東北方向五十余里的一片稀疏樹林的溪邊,雨已呈現出連線跡象,秦誠在硬接下向經一手擊向腹部的重拳后,臂骨斷裂,橫飛著撞向一顆環抱大樹,殘余樹葉唰唰落下,兩次想要艱難起身的秦誠終究還是沒能站起身來,氣勢渙散,臥在樹下,任由那些個暗黃色樹葉鋪在自己身上。
而那些鏢子們,在總鏢頭倒下后已做鳥手散,向經可不是那廟宇里的菩薩,抓住一個殺一個。護在鏢前的,就只剩下了兩人而已。
老江和白敬澤。
至于那宗紫,已經在樹林中走出一個頭戴斗笠的男子現身后,主動跟了過去,白敬澤眼尖,一眼便認出了此人便是那天打擂時嗓門最大的潑皮。
也正是老江知曉今日定會拖住宗紫為其爭取到寶貴時間的人,黃鳴臨行前叮囑老江,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想著率先向宗紫發難,再以身死護住白敬澤周全。
向經所過之處,已然無人,白敬澤的那把金刀已經被兆紫“借”走,所以面對向經,只能是緊握一把尋常長劍,沒有了刀劍錯的架勢,稍顯美中不足。
向經不急,在這里清理小嘍啰的同時,也在等謝荇和兆老弟的結果,那位兆紫奔走去追的那名男子,不算弱了。至于謝荇應對的那位擅射男子,在向經看來,最多是五五之數的大好局面,不過這謝荇有個招人喜歡的地方,那便是自打修行開始,就愛啃硬骨頭。
不像我向經,愛捏軟柿子。
就在向經捏斷最后一名鏢手脖頸之時,忽然大吼一聲,“哪里走?”便發足向樹林中奔去。
沒跑幾步,便追上了那位抱著許臾的忘憂。向經踏斷一顆小樹后躍到忘憂身前,看了眼傷的不算輕的許臾,再看了眼那忘憂,淡淡說道:“讓你們走了嗎?”
許臾艱難起身,施一禮后問道:“向大哥,那高窗二人都已離開,為何我二人不可?”
向經搖搖頭,“我說過的,今天在場的,都得死,我們來此,不為圖財,至于高源,我也會在此地之事一了后,第一時間過去敲打一番的。”
“我倆對天發誓,絕不會說出此件事。”許臾急促說完這句后扯動脖頸傷口,咳出了好一攤血。
向經冷笑著向前踱步,“我與你許臾,沒有這等交情,行將就木,下輩子便不要當個女山賊了吧?”
(本章完)